和尚与尼姑也挺好的,般配又登对。
出家两年,能把这份修为与功德用来为沐家英烈超度引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能为临渊和母亲尽一份力,虞韵前所未有的欣慰与甘愿。
七天法事,凤玄尘带领护国寺的得道高僧,虞韵带领静心庵的师太,一丝不苟赤诚诵经。
凤玄策带领文武百官亲自上门祭奠英烈。
整个朝凤国终于又记起,三十年前,是谁举家赴难,力挽狂澜挡住了犬戎的铁蹄和弯刀。
男人战死沙场,沐家老幼弱小没有一个软骨头,全部殉了沐家英雄男儿。
当年的壮烈牺牲,因为家国临危被淡化,如今国泰民安,犬戎王庭成了朝凤的跑马场。
沐家的悲壮惨烈穿越三十年历史烟尘,重现天日,闻者涕泪交流。
孟南柯陪着沐太妃没心思管这些悲伤,一心扑在凤玄尘的隐疾,和那些打她皇儿主意的女人身上。
“哼,穿得比我还像奔丧的!倒是个个化得一手好妆容。
哪像我家韵儿,素面朝天也能甩这些庸脂俗粉几条街。”
沐太妃看着这些花花草草就烦。
“南柯,你看到没?
她们不止想打渊儿的主意,眼睛还一个劲儿往你身上瞟,气死我了!”
孟南柯拿出一只清心安神的鼻烟壶,替母妃驱散心头郁气。
“母亲在后宫练就火眼金睛,这些小手段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有您替我和老七盯着,没人能近得了我们的身,更别说其他痴心妄想。”
沐太妃抬头看一眼好看的新儿子,又瞅瞅不远处闭目诵经的逆子,心头顿时燃起熊熊斗志。
没错,她在后宫生活三十五年,难道还护不住自个儿倾国倾城的好大儿吗?
“南柯别怕,一切交给母亲!”
“嗯,有母亲守护,我们三个什么也不需要怕。”
孟南柯和苏嬷嬷对视一眼,差不多了。
“太君,咱们去会会后堂的世家女眷吧?”
“嗯,是要去敲打敲打,走!”
国柱府外,凤玄策带领群臣恭迎一队白衣素缟的军队。
沐沉沙带着沐棉披麻戴孝,走在队伍最前头,将父亲沐阵与母亲的灵位送进沐家祠堂。
“父亲,母亲,回家了!”
“恭迎沐将军,沐夫人英灵归国!”
天色暗淡,冰天雪地的阴冷中,飘着稀疏雪粒,头顶密布的阴云里,透出几线太阳光亮。
凤玄策望着天顶,开年后第一次出太阳啊!
天道不欺以身殉道的英雄,不枉英灵!
逝者如斯,生者亦当如斯。
他和南柯定会砥砺前行,不负天佑朝凤,不负每一滴护国的热血。
虞韵跪在沐氏祠堂闭目诵经。
脑中浮现出三十年前的惨烈战役。
第二次,她切实体验到沙场的残酷。
犬戎的屠刀击裂了临渊的脊背龙骨,灭了沐家满门,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有第三次!
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她的临渊哥哥。
任何人!
七天专注法事超度,虞韵和凤玄尘各自分开休息,几乎没有过交流。
表面上看着相安无事,思念早已刻骨铭心。
法事结束,虞韵换下尼姑服,准备去向沐太妃请安,与她摆明对子嗣的态度。
不论多难,她一定不会让临渊绝后。
还没梳理好发髻,沐棉气喘吁吁跑进来,嘴里嚷嚷着。
“主子,有人打王爷的主意。”
啪——
玄铁发簪被拍在梳妆台上,“带路!”
哼!
真有本事!
法事才结束就算计到她的人头上了,真当她不敢杀鸡儆猴吗?
“哦!哦哦,跟我来!”
沐棉被主子淬了冰的嗓音吓愣了一瞬,立刻拉着她往外去。
“王爷把自己关在禅房里,谁也不许进。”
佛珠断线,噼里啪啦掉了一路……
虞韵推开禅房门反手关上。
“没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沐棉完成了任务,巴不得脚底抹油立刻溜。
离禅房门不远处,沐太妃悄咪咪冲沐棉招手,“小棉花,韵儿去了吗?”
“去了,太君放心,主子可疼王爷了,一定不会让王爷受苦的。”
“好好好,那就好!”
沐太妃拿出一袋子元宝奖励沐棉。
“这次要是成了,算你头功。”
沐棉捧着大元宝,眉眼笑出花来。
“太君最疼小棉花了!”
“唉,疼你有啥用?
便宜桑陌那臭小子了,本来还指望你也跟着渊儿,给他生几个大胖小子,白谋划了。”
哎哟~
沐棉不小心用力过度,咬银子时磕到了牙。
可千万不要再把她和王爷搅和在一起了,要不然哥哥的院子得泡汤啦!
“太君,我生的崽子哪有主子生的好呀?
您瞧主子知书达理,人又长得好看,以后生出来的小世子和小郡主,一定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