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要出发北上了。
张行舟见完虞修。
孟南柯也掐准时机,下帖约虞修在南风馆的东家阁楼见面。
“见微,请!”
虞修看着桌上的棋盘:困龙局?!
“龙困浅滩局,我曾经遇到过,见微如今也有入局的征兆。”
“孟大人这一局并非为虞某下。”
孟南柯表露一抹欣赏,提起茶壶洗茶。
“共饮一杯?”
“有劳!”
虞修规矩坐定,接过茶杯,又是春灵?
孟南柯也是来为凤玄尘做说客的吗?
“局是我为圣上布的,助他飞龙在天,也困他于枷锁间。
见微,我等你来接我的位子!”
他和若愚替鸣空打好地基,十年够了吧?
虞修从棋盘看懂了孟南柯和陛下的打算,积水成渊,功遂身退。
祖父已经点过他,不可以干涉陛下私事。
可……如何能视而不见?
见过不规,忠言不谏,不是他的道。
“孟大人,陛下乃君王,国之重器,所言所行均为天下表率,请三思而后行!”
茶杯停在唇前一寸,寒潭深邃的眸涟漪微漾,复又归于平静。
“我尽力不碍你的道。”
孟南柯放下茶杯,空灵清澈的嗓音微微低诉,似在说给积雪下头的种芽听。
“曾经我同你一般,想拿命维护圣上的君王之道,蹉跎七年,亲见世情百态,才看清人世间的本源。
见微,盛世与深情,南柯此生都不会辜负。
以茶代酒,祝君此行顺利。
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把酒畅饮。”
……
虞修走后,凤玄策从隔间里走出来,脸色深沉得可怕。
“这个虞见微,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