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啊!”
臣子们也慌了,一国之君怎可轻易涉险?
“哈哈哈……疯子,都是疯子,上赶着送死,都死吧!
皇位,天下,全是我凤玄玦的!”
孟南柯冷眼平静地扫视凤玄玦,那目光足以令他胆寒,乖乖闭嘴。
只一瞬便重新落回凤玄策身上。
“孟南柯,快让四哥停下!”
谁也无法没阻止,差点误杀弟弟的恐惧,已经让若愚听不进任何劝阻。
“临渊,你不该接箭的!”
孟南柯叹口气,拿出一瓶压制毒素的药备用,幸好若愚吃过他找的解毒丹。
毒血一口一口被吸出,凤玄尘心口难受得厉害,用力攥紧虞韵的手。
“四哥,我知错了,你快停下!”
凤玄礼和桑陌跪在一旁请命。
“是啊,陛下,让我替七哥吸毒吧!
您不能拿命冒险呀!”
“陛下,让属下替主子吸毒吧!”
凤玄策一言不发,直到把毒血吸干净才停下,接过孟南柯递来的水和药。
“箭头洞穿了肩骨,替他刮骨。”
吩咐完,他转身走向皇位,“凌!”
大戏该落幕了!!!
凤玄尘望着走远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四哥生气了,非常生气!
“四哥……”
“让他静一静吧!
临渊,你吓到他了。”
孟南柯给凤玄尘喂了一粒解毒药,给白酒点上火,灼烧刀片。
“小宁音,给他咬块布。”
虞韵安安静静照做,“好。”
陛下和“鼠生”的话令她不安,凤玄尘是故意接箭的,能躲却没躲。
是因为她分心了!
最终,她还是拖累了凤玄尘。
“王爷,您忍忍。”
虞韵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反复折叠递到凤玄尘嘴边,哭红的眼睛里写满自责。
凤玄尘彻底后悔了,看他干了什么?
损己不利人,害四哥和小尼姑伤心!
“不用,刮骨而已。”
错都错了,那便再为自己求点甜头吧!
“韵儿,叫我沐临渊,好不好?
我想听!”
他抓过帕子扯开,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别哭,以后我不再是皇家子,可以上虞家求娶你。
韵儿,我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唔!”
刮骨刀摩擦骨头,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凤玄尘咬紧牙关抵御疼痛,豆大的冷汗沿着下颌迅速滴落。
虞韵握紧他绷紧的手,跟着大颗掉眼泪,心疼的泣不成声。
“我……害你跳…冰窟,现在…又害你…中毒箭。”
“我嫁过人,还……”
“别瞎说!嗯……”
凤玄尘咬紧牙关艰难出声,被刮骨的疼逼得声音打颤,好看的红唇褪尽血色。
“韵…儿,喊我!”
虞韵握紧他的手指,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生出红血丝,轻声唤道:
“沐临渊……”
呼——
好听!
凤玄尘扯出一个勉强的笑,箭头扎得太深,刀一下一下刮掉骨肉,疼得他头皮发麻。
“呃嗯——韵……儿……”
“沐临渊!
沐临渊,你再忍忍,快好了!”
“唔呃……韵儿,字……临渊……慕虞……我取的!呼呼……”
“你说什么?”
突然,后肩像被烙铁烧灼,疼得凤玄尘破功大吼。
“呃——孟南柯,你跟我有仇啊!”
“是!”
一口烈酒喷在伤口上,孟南柯扔掉刀,把剩下的活交给虞韵。
“替他包扎,这是解余毒的药,撒在伤口上隔天换一次。”
交代完,他放下药,大步走向皇位。
若愚两次吸入毒素,加上之前中毒,此刻很危险。
他和凤玄尘都是若愚命里的劫。
不是为了守护他们,若愚不需要走上艰辛的帝王之路,还是那个诗酒风流的洒脱王爷。
“沐临渊,你松手,我给你包扎伤口。”
凤玄尘没有松,单手将小尼姑摁进怀里,怕她看到肩上狰狞的伤口,又被吓哭。
“韵儿别动,让我抱着缓一缓,疼死了!”
桑陌和凤玄礼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里看到同样的信息。
见鬼了!主子在向王妃撒娇!
七哥忒不要脸了,以前肚子差点被开膛破肚,箭都射穿了肠子,也没见他叫疼啊!
一个小箭伤而已,骗得七嫂快哭瞎了。
虞韵贴在凤玄尘怀里不敢动,生怕扯痛他的伤,“沐临渊?”
“嗯!”
手臂收紧一些,怀里人很凉很脆弱,要尽快带她回王府。
“别怕,再抱一会儿就不疼了!”
“桑陌!”
“是!”
桑陌心领神会,拿起旁边的药和绷带,利落替主子处理伤口。
说实话,主子这次受伤有点自找苦吃,躲偏一点伤个手臂皮肉不行吗?
非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