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虞韵仰起头,眼中充满吃惊。
她当年掉进冰窟,是废太子做的?
为什么?
废太子为什么要害她?
那时父亲还是他的老师,兢兢业业教导他课业,从不懈怠半分。
他为什么会恩将仇报?
被凤玄尘点出欺师灭祖,残害老师女儿的事,凤玄玦气得脸色黑成炭。
“少在这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不对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做什么,虞少傅都不满意,总是挑毛病,动不动骂你。
所以你积怨已久,才对他的掌上明珠动手,想看他痛不欲生吗?”
凤玄尘说完,又自说自话替他解释。
“当然不是,堂堂太子怎么会欺师灭祖呢?
是你身边的酒囊饭袋出的主意,害死虞家女,再嫁祸给我。
好让虞家人与我结仇,让我在父皇面前失宠,终身背上谋害忠良的污点。
只是你没想到我会跳进冰窟里去救她。”
那是凤玄尘第一次栽大跟头,差点搭上性命,所以将事情始末查得无比清楚。
“后来我把人救上来了。
你的人见一计不成,又改了个主意,把我重新推回冰窟里,造成我为救虞家女失足落水。
好让父皇恨上虞家。
可你又失败了!
暗中有批人盯着你们,顺便救下了我。
于是,你恼羞成怒,杀了暗中那家人全族,还软禁了他家最出色的嫡子。”
凤玄尘仔细辨认着凤玄玦脸色的变化,呵!每一点都说对了!
虞韵,孟家,都是因为他们间的争斗,才遭受无妄之灾。
虽然也有自身原因,比如虞潜常骂凤玄玦,要求严厉,孟家一直在收集凤玄玦的罪证。
可是最终出事的导火索,都是他!
凤玄玦扫一眼高台上的两人,又盯住眼前的两人,果真是兄弟。
皇位可以推来推去,连保护心爱之人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呵呵!
藏起来就有用吗?
孟南柯还不是被他一刀废了,虞家女不照样被他扔进冰窟,死里逃生。
说再多,耍嘴皮子有屁用!
他做得再过分,成王败寇,对错由胜利者说了算,史书也是胜利者书写。
今夜,这些人一个也别想逃!
凤玄玦转动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再将凤玄尘的屁话放心上。
“呵呵……七弟这么会编故事,不如孤送你下去陪父皇解闷儿!
哦,还有四皇弟,你们形影不离,该结伴上路,省得彼此惦记。
至于你们的枕边人,孤会好生替你们照顾,必定疼爱有加!”
凤玄尘移动身体将虞韵彻底挡住,生怕她被凤玄玦恶心的目光亵渎。
当年要不是先废后揽下所有罪名,这人早该死了,为嫡为长却心胸狭隘,蝇营狗苟。
死在他手底下的,大有人在,都憋着一口气准备报仇呢!
他先为韵儿讨清旧债。
“凤玄玦,天道好轮回。
今天正好除夕,水里的冰比当年元宵节要厚上三寸。
我已经命人将你的二十七个子女扔冰窟里来一遍,你猜猜能活几个?”
凤玄玦笑不出来了,他的孩儿……
怎么会落到凤玄尘手里?
不可能的,他一直藏得很隐蔽,且将有孕的女人送到全国各地,凤玄尘不可能都找到,一定是在诈他!
“哼!你少危言耸听,谁不知道孤膝下无子,皇儿个个早夭。”
“哦!那可能情报有误,本王抓错了。
没关系,谁让他们长得像你呢!
算他们倒霉吧!
这会儿应该都冻僵了,男儿自己爬不上来,死有余辜。
女儿嘛!
拎上来以后,还能不能平安长大,受了巨寒将来能不能生出孩子,看运气了。
这个你应该不认识吧?”
凤玄尘从桑陌手里接过一打玉佩,丢在凤玄玦脚边,“喏,也是信物,认认看吧?”
凤玄玦见到玉佩瞳孔骤缩,是他给孩儿们的身份玉符,每人一块,都在这儿了!
畜牲!
他的孩儿最小的还在襁褓里,凤玄尘怎么敢如此伤天害理,残害手足血脉!
“凤玄尘!
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凤玄尘转身隔着兜帽捂住小尼姑的耳朵。
“瞎嚷嚷什么?
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父债子偿,自己出手时没想过报应吗?
你也该尝尝虞少傅和父皇母妃当年差点失去孩子的痛苦滋味。”
哼!真当他凤玄尘剃度出家,改了一副菩萨心肠吗?
这世间若无手持利刃的罗刹,恶人没恶报,谁来抵他的小尼姑一身寒症?
“哈哈哈……”
凤玄玦狂笑起来,子嗣而已,全死了又怎样,他还有一个太子啊!
等今夜事成,他还可以生成百上千个,大事当前怎可儿女情长,妇人之仁!
“今夜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全部给我的皇儿们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