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
被子下传出闷声提醒。
凤玄策心情极好,轻轻拍着紧贴他的身体。
“好!”
半盏茶后,赵晴柔拎着打掉的参汤,灰溜溜离开了寝宫,只因凤玄策问了一句。
“皇后,你的脖子上为何有红痕?”
打发走多余的人,他朝虚空下令。
“谁敢再擅闯,杀!”
床帐缓缓合拢,光线骤然变得昏沉。
孟南柯提不起一丝力气,任由凤玄策掀开被子,替他脱去太监衣服,鞋袜。
咔哒!
一条玄铁锁扣在腰间收紧,上锁。
隔着里衣感受到冰凉触感,孟南柯惊慌起来,“你做什么?”
咔哒!
另一头锁在凤玄策自己的腰上。
“留下你!
火海,地狱都不分开。”
被子重新盖好,凤玄策没有揭掉他的人皮面具,两人并肩平躺着,静听外头风雪。
孟南柯认命地吐出一口气,走不了了!
没一会儿困倦感袭来。
软骨香不够吗?
为何还要对他用迷香?
“凤若愚,你……何苦……”
“睡吧!”
凤玄策收起凤玄尘给他的迷药。
难怪老七爱用,看着心爱之人乖乖睡在自己身边,真好!
“对不起,我发现得太晚了!”
晚了整整七年!
关心则乱啊!
他还不如老七看得清楚,以为空梦恨死他了,绝望得只想自焚解脱,去见心爱的女子。
凤玄策不愿再想下去,他平躺着不敢碰他。只躺近一些侧头凝视,感受他的温度,气息。
“别走,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
-
虞韵出宫后,由暗卫凌带着,潜入北疆木字军的营地。
外头已经乱了,北疆军在搜捕手握凤血灵玉的人,已经抓到孟南柯的女属下。
虞韵躲在雪堆里,透过营帐缝隙看见赵无双正在对女属下用刑。
她的腹部扁平,孩子已经生完了吗?
“说!王爷的护身玉佩为何在你手里?”
啪——
“玉呢?”
鞭子狠狠抽在女属下身上,她隐忍地发出闷哼,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是不是皇上派你来的?”
“说,王爷被关在哪里了?”
营帐里还有其他将领,赵无双悲愤地演着戏,“王爷都退让到出家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他,通通该死!”
啪啪——
“将军息怒,留她一口气,现在只有她知道王爷的下落!”
“好好审,不论用什么办法,明天除夕宴前撬开她的嘴。”
赵无双把鞭子交给副将,转身匆匆离开。
“凌,你能帮我救她吗?”
“七王妃放心,我会派人带她离开。”
“好,咱们跟上赵无双。”
凤玄尘不在木字军中,听赵无双刚刚的言辞,木字军是被她诓来参与夺位之战的。
虞韵脑中快速回忆“鼠生”的话。
木字军五千人,将领集结了赵家九族的精锐子弟,以及废太子的暗桩。
赵无双追随凤玄尘入北疆,靠着忠勇有谋屡次立功,将木字军由两百人扩充到五千。
若是没有燕亭君的事,赵无双不走错眼下这一步,不论国舅与皇后下场如何,陛下与凤玄尘都不会动她。
赵无双是个难得的将才!
虞韵尾随赵无双来到废太子府,由凌带着做了伪装,扮成府内暗卫混进去。
陛下的暗卫显然已经渗透进这里,虞韵脚步虚浮全然不会武功,竟无一人盘查她的身份。
书房内,赵无双正与凤玄玦对峙。
“我要见王爷!”
“急什么,等你率领木字军闯宫清君侧,自然能见到他。”
只要凤玄尘坐实弑君谋反的罪行,哼!他就会变成一条任人践踏的臭虫。
“再说一遍,我要单独见王爷,否则不用等明天,今日我便带兵先抄了你的老巢。”
赵无双对凤玄玦无好感,竟让父亲用二皇子性命逼王爷束手就擒,还把人关在这里。
“赵将军怕什么?凤玄尘死了戏没法唱,孤没蠢到这个节骨眼上动他。”
凤玄玦冷眼与赵无双对视,互不退让。
他将来摄政,可用不着这种目中无君的武将,等大事完成,赵无双和凤玄尘都不用留。
“凤血灵玉出现了,难保陆家那纨绔不会来救凤玄尘,大事当前,赵将军冷静一点。”
“我要确定王爷安然无恙!”
匕首架上凤玄玦脖颈,“否则,我带你的人头去请供,王爷想必会很高兴。”
“赵无双,不怕赵家灭门,你尽管动手!”
辛辣的疼痛传来,凤玄玦恨得咬碎后槽牙。
“疯女人!算你狠!”
赵无双收起匕首,丝毫不在意凤玄玦的反应,明日她会替小姑姑杀了这个禽兽。
“带路!”
凤玄玦带上了暗卫以防不测,虞韵顺利跟在人群里进入黑暗深邃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