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湿衣裳。
自从长子燕亭君从北疆带赵无双回来,休了虞韵后,他的心没一天踏实过。
今天皇上亲临虞家,七王爷亲自下山管虞修通敌叛国案子,彻底印证了他心底的不安。
皇上根本没打算动虞家。
即使他当年被老师拒之门外,即使虞潜做过废太子少傅,即使虞家藏着另一份传位诏书。
燕嵩以为皇上放任虞家被人打压,是忌惮九代太傅的百年影响力,要除旧迎新,建立下一个百年太傅府。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一团和气。
他错判形势了,皇上既能容得下虞家,也不怕七王爷功高震主,可能凭诏书夺位。
燕家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用过午膳,虞太傅带领长子,请皇帝一行人来到书房密谈。
“陛下恕罪,先帝驾崩前,确实私下给了草民一封遗诏,且叮嘱草民,只有您和七王爷一起来,才能请出诏书。”
凤玄策露出一抹苦笑,父皇真是,临行还要给他留一道考题。
这三年,关于遗诏的流言愈演愈烈,诟病他的皇位得来不正,蠢蠢欲动的大有人在。
他旁敲侧击问过虞太傅,是否真的有遗诏,太傅只说流言止于智者,让他只管勤政爱民。
意思很明显,只有父皇指定的人能拿到遗诏,十有八九是父皇为老七安排的退路。
父皇啊,您偏心老七,儿臣也偏疼弟弟,怎就不信我能保护好他呢?
“请出来吧!父皇是不是还要求遗诏要在早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