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把匕首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让文物局的人接手处理。”
“好好享受在香江的假期吧。”楚震明笑着说。
“遵命!队长!”高兴笑道。
“哈哈,你小子……”
挂断电话后,高兴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欧派·哈里斯的身份确实值得怀疑。
这地方说不定就是“盗墓贼的销赃天堂”。
一年几十万的会费,就能换来一个既安全又稳定、还能卖出高价的渠道,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
但高兴发现佳士得的会员都来路不明。
或许是因为香江离深城只有一河之隔,走私文物相对容易?
有个叫波比的家伙,他的拍品全是华夏古代玉器。
比如:
- 红山文化晚期(约公元前3500-3000年)的青玉鸟形珮
- 良渚文化晚期(约公元前3000-2500年)的玉神人兽面纹琮
- 大汶口文化(约公元前3500-2500年)的青玉璇玑
更古老的宝贝,人家都不屑一顾。
这些珍稀古物在国内可是国宝级的存在。但在佳士得的拍卖目录中看到它们,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有内部人员在作祟。
毕竟,这些遗址大多是在上个世纪才被发掘出来的,要不是内部泄露,怎么可能流到外面?
而最后一天的佛教艺术品专场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切割下来的石雕佛头、鎏金佛手、无头观音像……
高兴简直无法想象,谁会把这些东西买回家供奉呢?晚上不怕做噩梦吗?
……
来到香江的第三天,拍卖会终于拉开了帷幕。
“区第三排,八号座位。”
高兴拿着邀请函走进会场时,心情还挺激动的。然而,当他找到自己的座位时,那股兴奋立刻变成了惊讶。
“什么?倒数第二排?”
原来所谓的席位,竟然是全场最差的位置。前几排是高级区域,最前面三排坐着的应该是沈如俏提到的老资格会员们了。
那么真正的有钱人都在哪呢?
他们都在右侧的电话委托席上。
“难怪那个沈小姐极力推荐我办会员卡。”既然没花钱,高兴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接受了现实。
作为免费票持有者,保持良好心态是很重要的。
随着身穿旗袍的沈如俏优雅地走上台,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第一件拍品是唐寅的《溪山月景》设色绢本手卷,由上下两部分组成,每部分宽半米,长五米。
画面上题有“正德丁卯秋九月中浣,写于绿阴亭,吴趋(区)唐寅”的字样,并盖有唐伯虎本人及历代藏家的鉴赏印。
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乏杰出的艺术大师。比如明代文豪王世贞、晚清时期的杨士骧以及近现代的书画巨匠吴昌硕,他们的作品流传至今,成为艺术界的瑰宝。
“唐寅的《溪山月景》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二十万,每次加价五千。有谁愿意出价吗?”沈如俏的话音刚落,高兴毫不犹豫地举牌喊出了价格:“二十五万。”
他不关心能否最终得手,但至少要让竞拍加速起来。“二十五万一次,还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格吗?”
紧接着,“二十六万。”这是来自麦克的电话委托。
高兴朝沈如俏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些代表买家的经纪人忙个不停。
随着竞价的激烈,《溪山月景》的价格迅速攀升。
唐伯虎的作品向来备受追捧,现场气氛热烈非凡。
但高兴并不想参与其中,毕竟这幅画不适合海林博物馆收藏,于是他就安心地旁观着这场竞争。
最终,《溪山月景》以38万元成交,接近高兴预期的40万元,这也正是他敢于快速抬价的原因所在。
接下来,“第二件拍卖品是仇英的《桃花源记》,同样从20万开始,每次加价五千。有人感兴趣吗?”
听到这个名字,高兴立刻想到了那位与唐寅齐名的大师,创作了明代版《清明上河图》的仇英。
他们四位艺术家合称“明四大家”。
尽管仇英和唐寅的作品被安排连续上拍,且起始价相同,但高兴并未急于出手。
在他看来,基于知名度,这样的起拍价对于仇英的作品来说可能偏高。
结果证明了他的判断:《桃花源记》仅以略高于起拍价的价格售出。
当沈如俏敲下成交槌时,前排的一位男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还遗憾的感叹:“哎呀!”
显然,这位买家意识到自己可能支付了一个相对较高的价格。根据高兴的估计,这次交易大概让他多花了将近十万元。
而在主舞台上,更多明清两代名家的杰作正等待着它们的新主人。
在一场热闹的拍卖会上,高兴发现许多名字他从未听说过,只能在一旁看个热闹。
然而,像曾国藩、刘墉和董其昌这些历史名人,他们的作品却很受欢迎,竞拍激烈。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时,终于轮到了宋徽宗的作品。
这是一幅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