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鹿抿了抿唇:“带我去看看那个女孩儿的尸体吧。”
比起自杀死亡的两个男孩儿,女生的尸体要更惨烈的多。
那遮盖尸体的白布一被掀开,陆鹿的面色就陡然一变。
其实陆鹿担任法医这么多年,什么可怖的尸体都见过不少,不过这样的情况落在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身上……
那邻省的法医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儿可以确认是凶杀,你看伤口的情况。”
那伤口落在女孩咽喉,深可见骨,几乎将连接处的皮肉全部割裂开来:“一般情况下,自己是很难造成这样的伤口的,毕竟人的自我防御意识很强。”
同样作为法医,陆鹿当然也明白这种情况。
她稍稍点了点头:“那还有其他的呢?”
因为来的太急,陆鹿还没有来得及看完尸检报告。
邻省的法医当然也能够理解,就直接开口解释起了当时尸检的结果。
“女孩儿在之前应该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这点也比较符合凶杀案的情况。然后还有一点。”
说起这个,这男人的神色有些凝重,老半天叹了口气:“在我们尸检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伤痕,看起来有些奇怪
。”
“比如说?”陆鹿一怔:“不是正常的生活磕碰吗?”
法医摇了摇头:“不是。伤痕的位置和情况,肯定都不是正常生活导致的。”
说完这话,这法医索性就直接将他所说的伤痕指了出来:“比如这两处。”
陆鹿跟着低眼,忍不住皱了皱眉。
尸体上蒙着白布,而就在布料的遮掩下,那纤瘦的手腕处,留着一道淤青的痕迹。
“这是……?”陆鹿迟疑着上手比划了两下:“被手抓出来的?”
这法医点了点头:“可能性很大。我们发现的时候,这道伤痕已经很淡了。也就是说,她受伤的时间很早。”
“如果是绳索或着材质更坚硬的东西,应该会留下更重的伤痕。可我在疑惑的一点是。”
法医看向陆鹿:“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把一个小姑娘捏成这样?而且还有一点。”
这中年男人的神色十分凝重:“她身上的伤痕,还不止这一处。”
“开什么玩笑?!”陆鹿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受的伤,具体情况是什么?!”
两人视线相对,那法医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要等具体的调查结果。”
那就是一无所知了。
说起这个,
尸检室的气氛就有些压抑。
陆鹿叹了口气,勉强转移了话题。
“先出去吧,整理一下报告,等等他们那边的结果。”
这法医哪里能不知道陆鹿转移话题的用意?
他勉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陆鹿的好意。
两人重新整理好一切,等离开了尸检室,接到的就是下边警员发来的报告:“栏杆处的取样结果出来了。”
这也是一件大事,两人顾不得休息,就赶忙冲去了检验科。
而那边给出的结果,也是分毫没有出乎陆鹿的预料:“木质栏杆破损的一段,被人涂抹了少量的化学药剂,导致栏杆被腐蚀,变得脆弱易断。”
陆鹿抿了抿唇:“只有那一段吗?”
大家都是一线干警,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那警员点了点头,神色异常的凝重:“是的,只有那一段有试剂残留。”
也就是说,这是有人早就谋划好的“自杀案”。
如果陆鹿没有通宵赶来,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查看现场,如果她没有那种敏锐的嗅觉——等化学药剂的味道散尽,这些证据就会被永远的埋藏起来。
而那两个坠楼死亡的孩子,也就再也没有了得到真相的机会。
在场的几人面色都有些难看,陆鹿更是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愤愤不平:“这也太残忍了!盯着这些还没有什么判断力的孩子,简直就是……”
陆鹿一时都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这种行为,而站在一边的法医和警员,神色也满是怒火。
这种时候年轻人就很容易热血上头,还是那较为年老的法医开口,将话题拽回了正轨。
“先别急着谴责,趁冯队和莫队在外边调查,把我们得到的消息和他们共享一下。”
这男人看向陆鹿:“试剂和那个女孩儿的尸体,尤其是女孩儿身上的伤痕。从这个角度入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陆鹿呼出口气,强行压下了翻涌的怒意,就给莫林发去了消息。
一线干警大部分都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和默契,收到陆鹿消息的莫林,正站在学校的监控室内。
自己的学校发生了这种恶性的事件,校长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我们学校天台刚刚重新整改,上边的监控还没有重装。现在能看到的,就只有下边路口的监控。”
莫林点了点头,也算是早有预料。
毕竟冯渊是他的大学同学,老同学的办案能力,莫林还
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监控能真真切切的显示出天台的情况,这人不可能一直确定不了凶手。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