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事情到了顾千帆手里,总是能轻轻松松解决呢。
隔着马路注视着顾氏熟悉的标志,任安歌迟迟没有迈开脚步。
算了吧,自己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现了。
可一可二不可再,自己这种手里沾了一条又一条人命的人,就应该知趣的躲远一些。
免得最后从顾千帆的眼里看到厌恶,反倒让自己伤心。
任安歌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没忍住扭头看过去。
顾千帆匆匆走出大门时一边在打电话:“人在哪?……好,我马上过去。”
他没有上车,而是直接跑过马路,保镖们簇拥着他从任安歌面前经过。
“老板,任小姐的下落我们去问就好,这边局势还没完全稳下来,您不易冒险。”
“我自己去问。”
两句对话飘进耳朵里,任安歌咬唇想了想,跟了上去。
顾千帆的目的地赫然是伯格的商店。
面容怪异又恐怖的男人低着头站在柜台后面,听到动静抬眼看来,看到顾千帆时忽然就笑了:“顾,你来得好快。”
然而顾千帆显然没有心情跟他寒暄,开门见山:“安安在哪?”
伯格似
乎并未接到什么消息,闻言大笑起来:“她当然在我的主人那里。”
他的嗓子似乎也受过伤,笑起来仿佛一千个铁片在钢板上刮过,听得人心底一阵发颤。
然而顾千帆不为所动,只冷冷盯着他,忽然一拳挥出去。
扑通一声,伯格站立不稳,倒在柜台中,还带翻了一堆东西。
保镖们立刻分散开来,有人将“停止营业”的牌子挂出去,有人去后门查看。
顾千帆丝毫不理会保镖们的动作,只是走进柜台,抓住伯格的领子将人拎起来,语气冰冷:“我再问你一遍,安安在哪?”
嘴角挂着一道血丝,伯格却依旧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你问了也没用,现在这个时候,任安歌大概已经死了。”
他嗬嗬的笑起来,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顾千帆脸上,轻蔑地道:“你就算再有钱有势又如何,她死了,哈哈哈哈哈,她死了…… ”
话音未落,顾千帆已经一拳又一拳的打过去,伯格的脸很快肿起来,几颗牙齿掉在地上。
“老板,不能再打了,他会被打死的。”一名保镖上前劝说,“任小姐的下落还需要问他。”
顾千帆甩了甩拳
头,左右一看,顺手从柜台里面那处一把刀柄上镶嵌着硕大的红蓝宝石的匕首来。
对它的华美看都不看,顾千帆只用刀身拍了拍伯格的脸,声若九幽寒冰:“不想死就告诉我安安在哪?”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伯格笑得猖狂极了,“自从被你们害成这样后,唯一让我活下去的动力只有看着你和任安歌倒霉,现在任安歌死了,哈哈哈哈哈,你余生都要活在痛苦中,哈哈哈哈哈哈……”
他挑衅地看着顾千帆,仿佛在问“你敢杀了我吗”,然而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却站了起来。
伯格得意地笑起来,边笑边说:“顾千帆,你就是个胆小鬼,哈哈哈哈哈,你不敢杀人,你xx妈就是个懦夫!”
任安歌在一旁默默看着,刚刚顾千帆那副要杀人的样子,她紧张地握住了拳头,几乎忍不住冲出去。
现在听着伯格对他的讥讽,她又气得浑身发抖,甚至动了直接把伯格拖进空间的念头。
跟着又被这个念头给惊呆了。
她忍不住苦笑,原来人的底线如此简单就会突破吗?她好像已经习惯可以用空间来简简单单让人闭
嘴了。
又或许是空间杀人的样子太过平静,不见一丝血腥,才让她有种“无所谓”的感觉。
正为自己的“冷血”瑟瑟发抖,忽然就听到顾千帆淡淡的吩咐:“去,给我找个网子来,网眼要细一点。”
任安歌与伯格一样的疑问:“你想做什么?”
顾千帆正在观察匕首的刀刃,闻言随口道:“我以前看过一个说法,说中国古时候有种千刀万剐的刑罚,便是用渔网紧紧裹着犯人,那肉就会从网眼里凸出来,然后便一点一点将那些肉割掉……”
他说得随意,却因此显得这段话更加渗人。
指尖轻轻拂过刀刃,他嘴角轻轻一勾:“我倒是想试试,看看这样子真能割上一千刀吗?”
伯格似乎被他冷漠的眼神给惊到了,好一会才勉强笑道:“哈哈哈哈,顾千帆,你不过是个温室里长大的有钱人而已,以为杀人是谁都敢做的吗?”
然而语气已经没了之前的洒脱。
也不知顾千帆的保镖从哪寻来的网子,果然又细又结实还足够大。
几人合力将伯格紧紧裹在了网子里,又用个绳子连人带网一起吊起来。
顾千帆则戴上了口罩帽子和硅
胶手套,手里还拿着那柄匕首,用十分遗憾地声音道:“你这个匕首不够锋利,割起肉来肯定不快,就辛苦你多吃点苦了。”
伯格被吊在空中,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顾千帆在的位置,却能感觉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