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幕后之人会选择钱翠翠做被害人。
卫阳和她之间早有过节,若再查出钱翠翠想对自己不利,老哥的动机便做实了。
大盖帽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看出来这份惊讶没有作伪。
不过问题还没有问完:“任小姐,你最近有没有被莫名骚扰过?”
“没有。”惊讶过后,任安歌重新坐下来,配合着回答。
“这么说钱翠翠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嫌疑犯察觉了计划,所以嫌疑犯先下手为强了……”大盖帽好似自言自语。
明知道这可能是一种诱导,任安歌还是忍不住大声反驳:“我哥不可能杀人。”
“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嫌疑犯对你和你母亲十分维护,如果他提前知道了被害人想对你不利,所以先下手也是很可能的。”
“不可能,”一想到卫阳被冠以“嫌疑犯”的称呼,她就难以冷静,“我哥为什么要在家里杀人,他不可能那么蠢!”
大盖帽一时没说话。
本案最大的疑点就在这。
如果卫阳杀人是为了保护妹妹,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家里?
说得难听点,他也是几年的老警察了,不会连这点意识都没有。
又问了几个
问题,任安歌在笔录上签了字,被允许离开。
走出办公室,迎上妈妈担忧的目光。
任安歌勉强笑笑:“妈妈,别担心,会没事的。”
刚刚已经知道卫阳案子的大概情况,罗君惠如何能不担心,此时被女儿挽住往外走,忍不住低声问:“警察都问你什么?”
犹豫了一下,任安歌还是没再隐瞒:“那个死者是钱翠翠,妈你还记得她吗?”
罗君惠大吃一惊:“黄奶奶家的孙女?”
“对,就是她。”任安歌捏了捏鼻梁,“据说她出狱后曾多次想对我不利,哥私底下警告过她,可这事他却没告诉我们。”
“那这样警方岂不是更有理由怀疑阿阳了?”罗君惠急了。
“妈,你先别急,现在还有疑点,我和千帆都在努力查钱家,而且我们也要相信警方不会放过任何疑点。”任安歌轻声安抚,“我相信哥绝对不会因此杀人,假的成不了真的,我们一定会帮哥洗刷冤屈。”
罗君惠咬着唇想了半天:“你说得对,我们要相信警方,但也不能这样束以待毙。”
“我和千帆……”任安歌以为妈妈没听清。
“你帮阿阳是应该的,妈也不能就在旁边看
着。”罗君惠拿出手机,翻了好一会通讯录,最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任安歌眨眨眼,不知道妈妈这是要找谁。
电话接通,轻言细语的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又十分感激地道谢……一连打了几通这样的电话,罗君惠才收了手机。
而任安歌颇有些瞠目结舌:“妈,你这是……这是哪认识这么多人?”
罗君惠看着女儿,心中微叹。
女儿是个神经大条的,她却是过来人,早看出来女儿对顾小少爷有感情,俗话说“好女怕缠郎”,顾小少爷这么呵着护着追着,女儿彻底投降是迟早的事情。
她这个做妈妈的别的帮不了,只能在这方面努力一些,至少以后真到了婚宴上,女儿娘家的宾客也得有能请得动的大神。
不过这些却不必告诉女儿,她只轻描淡写道:“妈的瑜伽私教可是很不错的,连我们院子里都有不少妈的学生,好几年了认识点人也很正常。”
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任安歌佩服地点点头:“我的妈妈果然是最厉害的。”
扯出一抹笑意,但到底还是记挂着卫阳,罗君惠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三人还没离开警察局多远,任安
歌忽然接到通知。
与卫阳见面的申请已经批准下来。三人立马又转道。
卫阳暂时被关押在看守所,由于他本身是警察,考虑到社会影响,保释申请已被拒绝。
所以除非能洗清他的嫌疑,否则卫阳不能离开这里。
被关押多日,再精神的小伙子也变得蔫哒哒的,胡子拉碴的模样,顿时就让罗君惠红了眼眶。
“阿阳,你,你……”想问“怎么样”,却又觉得在看守所里绝不可能好,这话便问不出口了。
倒是卫阳笑了笑:“妈,我挺好的,你别担心。”
大家都知道这安慰人的话,却也只能假装接受。
会面时间有限,落座之后罗君惠立刻道:“你不要怕,我、安安还有顾小少爷,还有警方都在努力调查真相,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被冤枉。”
卫阳点头:“我知道。”
任安歌则问:“哥,死的那个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叫美美,是我们最近再查的一个组织的外围女。”卫阳立刻回答,“但她的资料有些奇怪,我正准备仔细查下去,结果就出事了。”
任安歌对此并不惊讶,事实上化名“美美”的这些资料,她早就看
过了。
这么问一句不过是想看看卫阳的反应,以此判断他是否知道“美美”的皮下面是钱翠翠。
然而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