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脸上有些不适,任安歌翻了个身想躲进被子里时,忽然觉得脑袋底下枕头的触感不对。
猛地睁眼扭头——
我去,美颜暴击。
跟着才是被这个情况惊吓到。
任安歌直接扯着被子摔到了地上。
便看到床上的人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没有焦距的看了一会天花板,清明之色涌了上来。
顾千帆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四目相对,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滚。
误以为这份情绪是针对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画面,任安歌捂着被子结结巴巴道:“你……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慢慢坐起,嫌弃的看了一眼身上皱皱巴巴的西装,先给属下打电话:“喂,准备一套衣服送到安安这里来。”
觉得这话会造成很大的歧义,下意识便想抗议对方不该如此语言简练,顾千帆已经道:“昨晚你喝醉后干了什么都忘了?”
干……干了什么?
任安歌飞快揭开被子看了一眼,还是昨天的衣服,再看顾千帆的西装虽皱,但完好无损,自己应该什么也没干啊。
这幅心思全写在脸上的样子,让顾千帆纵使满腹心事,也忍不住轻笑了
一下:“你的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我没那么禽兽,趁着你醉得不认识人的时候乱来。”
也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配上这句话的内涵之意,任安歌发现自己居然不争气的脸红了。
呸,快打住你的胡思乱想。
内心给自己发了个警告,一边强作镇定:“那我干了什么?”
顾千帆起身伸了个懒腰,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冲我喊了一晚上妈妈,非要跟妈妈一起睡,还要妈妈拍背,一停下就抱怨。”
说着甩了甩胳膊:“帮你拍了大半夜,我的胳膊都快废了。”
没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小姑娘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显然恨不能接受居然但他认作了妈妈这个事实。
轻柔地敲门声响起,自顾自去接了衣服,又钻进洗手间飞快冲洗了一下,换上笔挺崭新的西装,趁机整理了看似镇定实则慌得一批的心绪。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任安歌终于从地上站起来了,看上去脑子已经能运转了,正低头翻着手机。
听到动静也不抬头,只问:“昨天我还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吗?”
顾千帆动作一顿,片刻后淡淡
道:“有了胡乱认妈这件事,其他都不算什么了。”
“还有其他!”
小姑娘震惊无比,抬头嚷出来。
这才察觉她低头是为了掩饰羞涩。
眼前的女孩明明与常人无异啊。
顾千帆忽然想起,昨夜她蜷在自己臂弯间时,身体分明软乎乎热乎乎的。
这是个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这个认知让悬起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他终于能勾起些许真诚的笑容:“是啊,比如在车上跳舞,唱歌之类的。”
任安歌的脸色再度爆红,天哪,自己到底在顾千帆面前耍了多少宝!
“咳……你也收拾一下吧去吃点东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虽然心思安定了些,但到底受了那么大的冲击,顾千帆觉得暂时还无法正常面对,下意识便做了这样的安排。
若是平常,任安歌一定会察觉到态度的不对劲,可这会她满脑子都是“我的天”,巴不得看到自己出糗的人赶紧走,压根没觉出问题来。
等房门关上,内外两人同时舒了口气。
……
仅仅一天的休息时间,头天还宿醉,任安歌哪也不想去,在酒店赖了一整天,总算缓过劲来。
接下来半个月
四名中国队队员要面对的是高强度的封闭式训练,在得知任安歌已经跟着队友一起进入了集训场地时,顾千帆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至少这半个月,他不必思考找什么借口避而不见才自然了。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号称魔鬼训练结束,四位年轻的选手的气质都为之一变,任谁都能察觉他们内敛的目光之中对胜利的信心。
而其他国家的队伍也在这几日内陆续到达了s市。
大战,一触即发。
任安歌跟着队友一起从浦东机场坐上大巴,今夜是最后的修整时间,明天他们就要面对残酷的马拉松赛制。
入住的酒店是主办方统一定下的,为了保证公平,以及让每位选手赛前得到良好的休息,加上这是中国第一次承办这个赛制,方方面面都希望能做到最好,所以主办方下了血本,给每位选手都定了独立房间。
几乎就包下了酒店九至十二层所有的房间。、
除了——十二层的1204房。
根据酒店方的提示,这是一位钻石客人长期订下的房间,根据酒店的规定,钻石用户的需求必须优先满足,所以尽管主办
方希望能交换房间,但对方对酒店的询问并未回复,因此这间房依旧为其保留。
好在也只是一间房而已,影响不大。
只是这样一来,有一位选手就必须单独住在13层了。
首先就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