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阮回校当天才知道自己的不雅视频满天飞,差点气到又回去住院。
心中的不安在看到任安歌后尽数爆发。
一下子甩开扶着自己的室友,冲过去拎住任安歌的衣领咬牙切齿:“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这是做什么啊?”
大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想要分开两人。
但彭阮的手抓得很紧,大家又不敢强行掰扯,一时间愣是没能成功将两人分开。
面对凶神恶煞的同学,任安歌十分淡定,甚至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分明是轻言细语,却不吝于晴天霹雳在彭阮脑门炸开。
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果然知道了!
浑身仿若失去力气,彭阮一下子瘫软在地。
恰在此时,一个舍友从外头进来,用八卦的语气嚷嚷:“你们听说了吗?艺术学院的院花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
“是邹静吗?”
“为什么啊?”
……
大家的惊讶不比刚进来那位少,纷纷开口询问。
唯有彭阮脸色发白,万万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坐在地上仰头与任安歌对视,仿佛看到对方眼里闪过不屑的情绪。
忍不住抱
头发出呜咽声:完了,一切都完了。
等大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记起不对劲的舍长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打开一看,舍监阿姨与两位警察站在外头,语气温和的说想请“彭阮同学协助调查”。
刚刚回来的彭阮马上又被带走了,留下无数猜测。
大家发了好一会呆,终于将这段时间的许多事情理顺了,纷纷询问:“安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任安歌轻笑一声:“什么怎么回事,不过是害人不成反害己而已。”
咂摸着这句话,再联想到这段时间任安歌的“倒霉”,大家都慢慢反应过来。
“难道……那些都是彭阮做的?”
“对。”这会任安歌终于不用瞒着了。
宿舍里自然有与彭阮交好的,立刻质疑:“你有证据吗?”
也不多解释,直接放了一段录音。
正是彭阮与邹静打的那个电话。
录音结束后好一会,大家久久说不出话来。
平易近人的老好人舍长,居然是个蛇蝎女人,一想到大家朝夕相处,人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连与彭阮交好的几个,这会也都脸色发白。
任安歌叹气:“其实我早就怀疑她了,只不
过没有抓到过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但在前几天,我无意中发现她枕头下面藏着一小包药粉,于是便留了心眼,今天的饮料都是她买的,也是她状似无意分的,我便将计就计,趁着吹蜡烛那瞬间将我和彭阮的饮料对调了……”
说着露出一丝厌恶之色:“原本以为只是让人昏迷啊之类的药物,想不到居然有那种功效,而且我也听说,最初上传视频的那个人是邹静安排的,也就是说她们本来就打算让我当众出糗,然后录下来大肆传播,只可惜发视频的人不认识我们两个,这才将她当成我,发了个文不对题的帖子出去。”
一番推测有理有据,与事实十分符合,大家已经被说服了八九分。
就算是彭阮的朋友,也无法昧着良心指责任安歌做错了,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是彭阮和邹静动手在先,换一下饮料又不会怎么样。
任安歌神色哀哀,低声道:“我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你们放心,我已经跟警方坦白了调换饮料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我绝不推卸。”
一听她都老实坦白了,大家更是不能指责
一个字,反倒纷纷出言安抚。
接受了大家的好意,但该借机得的方便也要得到,任安歌以此为理由向校方提出申请,成功拿到了允许外宿的条子。
跟着火速在工作室附近租了房子,以后雕刻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没多久,邹静受到了严重警告,彭阮直接被退学,听说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当场晕倒在地,醒来后哭喊着求校方网开一面,哭得之伤心,颇让闻者同情。
只可惜董大少爷那么巧在场,听了几嗓子后评价:“这种害群之马如果随便哭哭就能留下,那小爷我更不必顾忌了。”
这位爷平素就够随心所欲了,这还是“有所顾忌”?校方一边嘀咕着,一边想象了一下“无所顾忌”的董大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来,当即惊得一哆嗦,毫不犹豫给彭阮的处分上盖了章,责令其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彭阮离开时十分凄凉,没有任何同学敢来送她,就怕被打上个“同谋”的标签。
推着箱子背着书包,盯着一路上各色视线,彭阮觉得自己很有种过街老鼠的感觉。
一直到出了校门,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的人时,一股怒火席卷而来,连行
李都顾不上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马路,冷冰冰道:“来宣告你的胜利是吗?任安歌。”
“胜利?”小姑娘儿语气淡漠,“你称这为胜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