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先生家中有数件来自你们中国的古董,如果你们能在庄园完成考验,伯格先生会允许你们带走一件。”
因种种历史原因大量流落在外的中国文物,一直是国人们心中的痛,国家也一直在努力促成这些文物回国,然而至今为止成效甚微。
如果他们能带一件文物回去……大家眼睛都亮起来了。
任安歌也难免激动,却还保留了几分理智,问:“什么考验?”
西装短裙神色得意,故意不开口,想借机为难任安歌。
谁料人一扭头,一口流利的英语直接和伯格交流上了。
伯格自诩为英式贵族的绅士,态度傲慢但行为上却不能跟那些“下等人”一样无礼,加上任安歌不卑不亢的样子,他便也没有拒绝直接交流。
这样一来西装短裙便尴尬了。
几次想插话,可两人交流速度挺快,她还真没找到机会。
不一会任安歌便搞明白了伯格的打算,所谓考验,不过是拙政园那一场赌局的变化罢了。
她可以确信,之后伯格一定会找机会将考验变成“赌局”,到时候他们这一方自然要那处相应的彩头。
其他人来比赛可不会随身携带太珍贵的物件,
何况任安歌也相信,一般的值钱玩意伯格一定看不上。
虽然很想借此弄清楚那块玉究竟有什么特异之处,但还是得先征询团队意见。
于是跟伯格说了一声往谢落春等人走过去。
还没开口呢,谢会长已经一锤定音:“能带一件文物回去是一件,不管那个老外有什么阴谋,我们都接了!”
再看其他人的表情,全都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之前因为时差带来的萎靡一扫而空。
任安歌暗暗好笑,心中嘀咕这个伯格要比赛前来下战书多好,上场的那位估计也能打上一针强心剂。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任安歌便答应了伯格的“战书”。
目的达到,伯格和工作围兜招呼了一声施施然走了,丝毫不在意带来的翻译脸色青白交加。
没人多说什么,但西装短裙只觉得他们的眼神都在嘲笑自己。
尤其是年轻的那个女孩,似笑非笑的样子,不需要任何语言已经清楚表明了一切。
狼狈而去,她并不觉得伯格有任何问题,只将今日出丑的原因全部归咎在“乡巴佬中国人”身上。
……
大家激动的讨论着伯格手里会是什么文物,都希望是有名或有象征意
义的东西,不过最后也都认可,不论是什么,只要是属于中国的,带回去都有意义。
好容易平复了一腔激动,大家这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赛场,此时距离比赛结束只有一个小时了,每个参赛选手的桌上都摆了不少雕刻品。
老雕刻师自然也不例外,但任安歌却觉得他的背影有些不对劲。
正想问谢落春呢,便看到他的身影晃了晃,跟着在小姑娘的惊叫声中往桌上一趴不动了。
“裁判!裁判!”不顾一切的大叫起来,总算引起巡场裁判的注意,有人急忙跑过来。
然而坑爹的是,因为不是激烈的体育赛事,他们居然没有准备任何医务人员。
任安歌愈发着急,干脆直接跑到比赛场地上去了。
因为情况特殊也没人阻拦,只是跑过去了也不敢随意乱触碰。
吴四看了一下立刻道:“必须送医院。”
左婷已经跑去开车了,吴四暴力拆了桌板将人放平,几人合力将人送上了车。
大家哪还有心情管比赛,都一窝蜂的跟着跑了。
刚开车任安歌就掏出电话联系了大使馆,事实证明这个电话非常有必要,老外的医院效率极低,规矩还多,要不是使馆
人员飞速赶来协调,老人的病情不知道会被耽误成什么样。
等抢救结束人安稳的进了病房时,第一场比赛早已结束多时。
谢落春这时候才有闲情安排人去看成绩,四十多分钟后电话响起。
因为愤怒而响亮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他们是我们中途退出比赛,所以没有成绩——”
“去他娘的!”有人没忍住骂起来。
任安歌也气得小脸通红。
她记得清清楚楚,在老雕刻师倒下之前,桌面上已经摆放了十五个雕刻品。
老人的基本功没得挑,加上数量也多,最终评分不说稳居第一,前三定然毫无问题。
可现在居然连成绩都没有,欺人太甚!
群情愤慨,人人都去看谢落春,大有只要她一声令下,便要直接杀去组委会的意思。
谢会长也气得够呛,却还艰难的保持住了理智,冷冷道:“我去找组委会协商,大家冷静,明天还有比赛,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
协商结果不出所料,组委会有一千种理由来维持自己的决定,谢落春吃了一肚子气回来,连灌了三杯茶都没在缓过劲来。
“这个比赛根本不公平,要不我们罢赛吧!”
“
就是!回去算了!这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要受这种闲气!”
……
谢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