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生活真正开始后,孩子们便再也兴奋不起来了。
枯燥、紧张,比军训还严格的作息……与他们想象中快乐的日子完全不同。
三个学校总共十五个孩子,每天上午、下午都要模拟竞赛一次,晚上集中学习讨论,总结今日的不足,九点至十点洗漱自由活动,十点准时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起来锻炼——美名其曰要有个良好的身体才能应对紧张的比赛。
几天过去,五中的学生们发现二中和二十九中好像对上了,每天的模拟竞赛,这两个学校的队伍之间火花四射,搞得他们特别佛系一样。
于是五中的孩子也不由自主的发愤图强起来,最后的结果便是老师们一派欣慰,咱们的孩子都这样努力,省第一不是梦啊。
殊不知孩子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已经到了有些失控的地步。
顾曼琪觉得这次集训就是老天爷给的机会,把他们关在这个半封闭的地方,岂不是让她能够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吗?
本校队伍的四个队友全是她的簇拥,再听说被“大改”过的顾曼琪受欺负版本的故事后,对任安歌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更何况几次模拟竞赛下来大
家都看得出,二中队伍的核心正是这个小姑娘,如果能把她淘汰出去,二中就失去了最强的战斗力。
一场悄无声息针对任安歌的阴谋拉开了帷幕。
第一次发现不对是比赛前发放的矿泉水好像被人动过。
因为有顾曼琪在,任安歌警惕性一直很高,察觉一丝不对都不肯乱动,而是找了其他人询问。
偏偏就是这么巧,刚好队友都离开了一阵子。
任安歌直接把那瓶水扔了,之后发的水都随身携带,哪怕是去上厕所也绝不离身。
当天吃饭的时候,任安歌端了自己的饭盒刚坐下,路过的一个二十九中学生不知怎么绊了一下,一碗汤当头浇下来。
万幸的是任安歌身手矫健,及时往后一仰,而冬天穿得厚实,一碗汤结结实实浇在了外套上,并没有弄伤她。
不过这个礼拜的集训还有两天,任安歌不得不打电话给家里,让卫阳送件外套过来。
卫阳自然要问原因,被她轻描淡写的以“自己不小心把汤弄洒了”糊弄过去。
针对她的各种小动作还在继续,肖浩青等人都看不过去了,却被任安歌拦住不需他们出声。
“还不到时候。”任安歌如
是道。
这种小打小闹就算告诉老师,顶多也就是那几个学生被批评一下,说不定考虑到比赛,老师还会让她忍一时之气。
任安歌不喜欢这种无关痛痒的解决,更何况顾曼琪压根没出面,擒贼不擒王又有何用?
所以她宁愿先忍着,就跟游戏里攒大招一样,等待时机一招制敌。
眼看着三周过去了,再过一个礼拜便是大年三十,集训也会暂停三天,给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让路。
而任安歌虽然受了不少小欺负,可顾曼琪期待的让她不得不退赛的大事一直没出现。
只因二中的学生们越来越警惕了,任安歌被欺负的小动作反倒大大加强了他们的凝聚心。
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肖浩青与小贱人的关系似乎都有所缓和。
看上去还是她安排的这些动作促成了这个变化。
隐约的还听到一个风声,据说因为宝贝儿子集训,所以肖家也没有回老家过年,而是打算跟小贱人外公一家一起过年。
那岂不是意味着小贱人与肖浩青会一起过年?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曼琪攒了一肚子的怒气,打算无论如何要趁过年前除掉这个眼中钉。
与此同
时,肖浩青用十分新奇的目光看着任安歌,嘴里啧啧道:“你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任安歌翻了个白眼,对如今带人的关系带着几分无奈。
原本不是打算这辈子离肖浩青远远的,最好相看两厌才好,怎么画风突变两人倒好像成了朋友甚至同谋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也只能安慰自己: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只要自己不糊涂,做朋友就做朋友吧。
肖家要和罗家一起过年的风声,放出去的不是别人,就是任安歌自己。
顾曼琪迟迟不动手,任安歌比她还着急。
谁愿意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呢?
所以她才故意和肖浩青聊天,谈起过年的事情。
肖浩青之前还没想明白,结果聊完天没多久顾曼琪就怒气冲冲来质问此事,他这才反应过来。
当时倒没在顾曼琪面前拆台,事后却跑来盯着任安歌瞧了半天,冒出刚刚那句话。
“你干嘛故意刺激顾曼琪?”肖浩青撑着脑袋侧头看任安歌,越看越觉得小姑娘有意思。
“你也知道这是刺激她?”任安歌再次翻白眼,“不然她稳坐钓鱼台,尽让小喽啰来恶心我,打又打不死,骂也骂不得,
我烦都烦死了。”
“所以你就拿我做筏子,安安小朋友,你这样可不厚道。”
“你少块肉吗?再说我也不算瞎说,肖伯伯今年肯定也会去我外公家我拜年的,我只是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