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纸条,顾济海了然的点点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开会了。
顾二叔等人很想知道顾千帆到底去干什么了,偏偏顾二顾三顾四之间也有龌龊,今天为了抢蛋糕暂时合作,谁也不敢在这时候离场。
……
任安歌匆匆到了学校,用最快的速度办完报道手续,跟着便跟老师请假。
已经知道她提早被二中录取,老师对这个让人骄傲的学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批假批得十分痛快。
跑着出了校门,任安歌正张望哪里有“蹦蹦蹦”,一辆黑色轿车已经滑到面前,后门打开,顾千帆沉声道:“上车。”
任安歌哧溜一下钻进后座,车门都没关好就急忙道:“麻烦去我妈的单位。”
顾千帆直接探身帮着将车门拉上,一步吩咐:“听她的。”
司机熟练的打方向盘。
顾千帆问:“出了什么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任安歌神色焦急,“我很担心妈妈。”
坐在副驾驶的吴四从后视镜偷觑小少爷的表情。
一个预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安安还真敢说,少爷可是直接从会议中跑出来的,这下怕是要发火了。
谁料顾千帆一点发怒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沉声问:“什么预感?”
“朱辉,我算漏了一些事情。”任安歌在真皮座椅上崩得直直的,显见是真的很焦急。
“再快点。”顾千帆先吩咐司机,转而又安抚,“别急,毕竟还只是你的推测。”
任安歌点头,神色却丝毫不减缓和。
司机得了吩咐,拿出所有的本事,愣是将十分钟的路程缩短了一半,饶是如此任安歌还是急得没等车停稳,就直接开车跳了下去。
她像炮弹一样冲进单位,还在楼下就大喊着“妈妈——”
刚喊了两声,正好和罗君惠一个办公室的阿姨下楼,看到任安歌很惊讶:“咦,安安你怎么来了。”
“王阿姨,我妈妈呢?”任安歌问话的时候听到自己心脏咚咚跳的声音。
看到王阿姨露出惊讶的神色,她的心便开始往下沉。
“你妈妈今天没来,我们还奇怪呢,她也没请假……”
话音未落任安歌已经掉头往外跑,留下王阿姨一句“难道你不知道她去哪了”含在嘴里。
一头扎进车里,任安歌第一次失态到直接揪住顾千帆的衣服,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妈妈没来单位,她不见了,快报警!”
说着她甚至
直接去掏顾千帆的口袋。
顾千帆一把按住她,沉声道:“你先不要急,罗阿姨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早上睡过头了,没有跟妈妈碰上面。”任安歌祈求的看向顾千帆,“千帆哥哥,求你快帮我报警吧,我知道妈妈肯定是被朱辉带走了,她有危险,我们要快点救她。”
小姑娘黑葡萄似的双眼饱含泪水,说话时嘴唇都在哆嗦,顾千帆心中一软,从口袋里摸出轻便了许多的手机来。
几下拨了个电话,在任安歌希冀的目光中开口道:“郑伯伯您好,我是顾千帆。”
“对,今天是有事情想请郑伯伯帮忙。”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妈妈,今天早上出门上班,结果人没到单位,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知道,不见了这点时间本来不该麻烦郑伯伯,但我朋友家情况有点特殊,之前有个人一直纠缠她的妈妈……”
“对,我朋友怀疑那个人带走了她妈妈。”
“嗯嗯,谢谢郑伯伯。”
“爷爷也特别喜欢我这个朋友,哦对对——就是任安歌,对,湘派雕刻大赛的天才冠军,对,就是她。”
“好,没问题,拜托郑
伯伯了,那个人的住址?我让任安歌直接跟您说。”
一直竖着耳朵的任安歌立刻伸手接过电话,竭力冷静的描述:“那个人叫朱辉,住在解放西路古街,从北头进去数起,西边第五栋小楼,他的爸爸是抗美援朝牺牲的烈士朱爱军,拜托郑伯伯一定要找到我妈妈,谢谢郑伯伯,谢谢谢谢,谢谢……”
小姑娘终究忍不住哭出来,顾千帆拿过电话,又跟郑伯伯拜托了几句,然后果断吩咐:“我们也过去看看。”
司机发动车辆,任安歌一时间却停不下来哭泣。
一条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到眼前,泪眼朦胧看过去,正对上顾千帆安抚的目光,他轻声道:“别担心,事情还没糟糕到需要你哭的地步。”
心头一暖,她哽咽着点点头,接过手帕擦脸。
好容易才平静下来,任安歌盘算着朱辉会把妈妈带去哪里。
实际上她对在朱辉家里能找到人并不抱希望,对方也不傻,真的强行带走了妈妈,回家不是等着被抓吗?
但他还会去哪里呢?
任安歌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从而帮到妈妈。
眼泪在困境中毫无用处,她一遍遍
告诉自己,终于在快到古街的时候彻底平静下来。
顾千帆目的小姑娘从浑身发抖到面无表情,心中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