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君惠摇头:“安安,你要记住,吴先生只是受顾小少爷之托来保护你的,我们已经欠了人家很多人情了,千万不能得寸进尺。”
“可是……”任安歌心中不以为意,觉得自己与顾千帆的合作关系日趋稳固,这点儿小事对方应该不会在意。
罗君惠却神色严肃:“安安,你要记住,从两家实力来说,顾家与我们不是一个阶层,你和顾小少爷交好,妈妈不求能得到什么好处,但绝不愿意让你被人看轻看低了去,所以该有的分寸不能少,该坚持的原则也决不能丢,知道吗?”
见她如此严肃,任安歌不敢再反驳,只得点头应下来。
又说了几句后,母女两都去休息了。
……
朱辉一直牢记着外公的话,连周末两天都等不了,周日晚上便借故登门来打探消息了。
还没说上两句,一看两位老人面露愧意,朱辉心里便是一咯噔。
难道连父母之言罗君惠都听不进去了?
他故作紧张的询问,便听得外公长叹一声:“小朱啊,此事是我对不起你,没先问清楚君惠的意思就想做没人,谁知我那个不孝女儿居然说暂时没有再婚的意思,而且油盐不进坚决得很
,你看着强扭的瓜也不甜,这件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没你女儿的钱财和房子,我的债务要怎么办?今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呸,没用的老家伙!
心里将两位老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十分受伤的模样:“罗叔叔,我知道君惠是看不上我……唉。”
“不是,真不是。”外公赶紧安慰,“她真的说暂时没有再婚的意思,介绍谁也没用。”
“可她年纪也不小了,还离过婚,再拖几年就更难再嫁了。”朱辉脱口道。
外公脸色便是一沉。
朱辉这才察觉自己说错话了。
主要是外公话里话外表露这样的意思很多次,他便觉得外公肯定赞同这个看法,现在才反应过来——
人家自己说没问题,那是她女儿,打骂都由他,但别人这么说……呵呵,老家伙立刻就不开心了。
果然接下来外公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不过朱辉也对他很失望,既然走家里的路子拿下罗君惠走不通,他才没心情在这儿继续陪老家伙聊天呢,还是赶紧回去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比较好。
所以他很干脆的起身告辞,走的时候面色也不好看。
这副模样倒让外公心中一动
,想起女儿离开前说的话,对“朱辉是个好孩子”的坚信难免有所动摇。
却说朱辉到家时间已经不早,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冷水,这才觉得心头怒火熄灭了些。
结果刚放下杯子,身后就响起一声冷笑:“朱老弟好闲情,不忙着凑钱,还出去潇洒了。”
一颗心差点没从喉咙眼里跳出来,朱辉猛地转身,看到壁虎纹身坐在黑暗中,一双眼睛仿佛毒蛇紧紧盯着自己。
“大大大大大哥,这么晚怎么来了?那边不需要您坐镇吗?”
壁虎纹身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间的事物,淡淡道:“哦,那边有兄弟们看着呢,我离开一时半刻没关系。”
借着外头的月光,朱辉看清了他指缝间的东西——锋利的刀片。
朱辉膝盖一软坐在地上,脸上谄媚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壁虎纹身好像没看到这一幕,只继续翻来覆去把玩刀片,同时问:“三天时间已到,朱老弟的钱可凑齐了?”
朱辉面色发苦,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还……还没……”
壁虎纹身一脚踹在旁边的桌子上,本就苟延残喘的木桌砰地一声,终于彻底寿终就寝。
被吓得化
成雕塑,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朱辉整个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既然拿不出来钱来,那就按着我的规矩办事,留下点儿零件抵债吧。”壁虎纹身说的轻描淡写,字里行间却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
朱辉一抖,连忙三步两步爬到人脚边,连连道:“大哥饶我一次,我一定尽快凑足钱,您再给我三,不不不,两天时间,我一定凑足钱。”
壁虎纹身又是一抬脚,这次却直接踹在朱辉下巴上,将人直接踹翻过去,还咬破了舌头,嘴角流下一道血色。
“难道是我平时太善良了?所以让你觉得随随便便就能糊弄我,朱老弟,一万块过了这三天,可就是一万三千多了,两天时间,呵呵,你是打算去抢银行吗?”
朱辉连连摇头:“我认识一对母女,刚刚全款在袁家岭那边买了房子,那可是靠近省委的地方,价格相比您也清楚,能在那全款买房的人,手里能没几个钱吗?”
“哦?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为什么要给你花呢?”壁虎纹身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要笑不笑的吓人样子。
此时朱辉一心只想保命,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我和那女的是相好,
这几天正准备问她拿钱呢,结果她出差去了没办成,明天,明天她就回来了,到时候我问她拿到钱马上就给您送来。”
他眼巴巴看着壁虎纹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您再信我一次,要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