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剩下几天任安歌都承担了送饭去医院的职责,朱辉的过敏症状恢复得很快,但果然如她担心的那样,这个无赖铁了心赖上了罗君惠。
他出院那天展老正好找任安歌有事,待回家她才知道,当时朱辉非要请妈妈吃饭和送人回家,美名其曰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虽然最后被罗君惠拒绝了,但任安歌有预感,此人不会就此罢休。
这天罗君惠恢复正常上班,任安歌在家里颇感心情焦躁,最后换了衣服和吴四一起直奔妈妈的单位。
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混蛋!”任安歌咬牙切齿。
朱辉特地捯饬过一番,愈发显得人模狗样,可看在任安歌只觉特别碍眼。
理智让她没有做出请吴四叔把人扔出去的举动,只在罗君惠出现的时候,以闪电般的速度抢先一步扑进了妈妈怀里。
罗君惠惊讶:“安安你怎么来了?”
任安歌大声道:“妈妈,我想你了~”
此时朱辉的身影才出现在罗君惠眼里,她顿了顿,明白女儿为什么这样急匆匆了。
笑着刮了刮任安歌鼻尖,罗君惠与迎上来的男人淡淡问好。
看到任安
歌出现的瞬间,朱辉觉得一口牙很痒痒。
拜任安歌所赐,住院五天他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天天不是白粥就是青菜粥,顶多配点儿酱菜——还只有那么小小一筷子——什么鸡鸭鱼肉统统不见,还信誓旦旦说他在过敏,吃太杂了怕映像恢复。
害他昨晚回去就买了几十块油炸货吃了,这才安抚住肚子里的馋虫。
不过这几天也是有好处的,朱辉眼睛毒,早就看出任安歌给妈妈单独准备的饭菜,那些东西可不便宜,看来罗君惠面上不显,家底还挺丰厚。
丰厚好啊,丰厚妙啊……就算孩子讨厌了些,但听说任安歌刚得了个什么大奖,雕的东西还挺值钱的。
只要成了她老子,那些钱不就都是自己的么。
朱辉对此憧憬无比,因此一天也等待不得,这不就来展开攻势了么。
结果任安歌也来了。
纵使他脸皮厚,当着小孩追求人也无所谓,但罗君惠却不会给这个机会啊。
这不才打了个招呼,罗君惠就说要带任安歌回家了,朱辉发挥不要脸精神,主动提出想去坐坐。
罗君惠淡然拒绝:“这不太合适,我们先走了,再见。”
三句话
一气呵成,没给朱辉任何反驳的机会。
跟着母女两就往公交站走,朱辉好像没听到刚刚的拒绝一样跟着,结果上车后被人挤着,一个男人扒拉他几下,朱辉稀里糊涂就在某一站被挤下了车。
任安歌冲吴四叔比了个大拇指,心中却已经在思索该如何解决朱辉这个垃圾。
烈女怕痴缠,何况朱辉不止不要命,还有着赌徒铤而走险的特征,任安歌怕他想出什么烂招伤到妈妈。
“吴四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快到家的时候,任安歌随便找了个借口去商店,让妈妈先上楼了,实际上却是拉着吴四叔说话。
吴四叔过完年回来继续上工,第一天就收到了任安歌雕刻的小玩意,对这个会做人又懂事,还特别聪明的小姑娘印象愈发好了,此事主动道:“你是怕那个人再去骚扰你妈妈?”
“对,所以我想请你这几天跟着妈妈,你放心,我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可是……”吴四有点为难,“罗姐应该不会同意我跟着。”
女儿的安全问题最重要,有点风言风语罗君惠不在乎,但自己如果莫名其妙带个保镖…
…
任安歌坚持:“我知道吴四叔身手好,你可以不露面,若只是今日这种局面,我妈自己能应付,就怕朱辉玩阴招,要是我妈因此受了什么伤害我会疯掉。”
见她神色坚持,吴四想了想同意了:“好,那我先偷偷跟着罗姐,只是安安,少爷的命令是要我保护你的安危,这马上要开学了,我不可能不跟着你。”
“我知道。”任安歌点头,“我会在这之前解决这件事。”
戾气一闪而过,吴四心下微讶。
确信自己没感觉错,只是一个小女孩,哪来这样大的戾气呢?
任安歌并不知道引起了吴四的疑惑,控制住自己情绪后,她随手拿了瓶橘子汽水结账回家去了。
第二日吴四遵守承诺,暗随罗君惠而去,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将所有事向顾千帆汇报了。
包括突如其来的戾气。
顾千帆让他暂且按任安歌的意思办,放下电话便着人去调查这个朱辉。
不过半小时详细的资料就摆在了他案头,粗略一浏览便明白任安歌为何不愿母亲与此人有牵扯了。
还真是个烂到骨子里的家伙。
只是很奇怪,任安歌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
从
罗家长辈牵红线的举动来看,罗家人都不知道朱辉的真面目,反倒一个孩子好像早早看透一切。
再联想任安歌对商业步行街、河西开发区动向的清楚,顾千帆总觉得有个猜测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