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任安歌暗中撇嘴,因为上辈子流程也差不多啊,虽然上一次妈妈离婚的时间还要晚上几年,但外婆做媒之心一样如此急切。
“妈,这事你可不能瞒着我。”任安歌说得十分肃然,“我们现在可是相依为命,如果妈妈有喜欢的人想要再婚,我不会反对,但如果只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考虑再嫁,那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了女儿的成熟,但和自己孩子谈这个话题还是让罗君惠万分羞涩,嫣红慢慢爬上脸庞,罗君惠继续躲避女儿的目光,喃喃道:“哪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
任安歌大大方方翻白眼:“以我对外公外婆的了解,还不就是那一套,什么女人离过一次婚就贬值了,还带着个孩子更不好找下家,现在妈妈已经三十岁了,再不着急点彻底成了老姑婆一辈子没人要之类的……”
罗君惠越听嘴越张得大,真想不通女儿的脑子怎么长的,居然真的把外婆的话猜得八九不离十。
一看妈妈的表情,任安歌就知道猜对了,她心里真是对这种老旧思想厌烦得很,这会往沙发上一靠,颇为烦躁的问:“妈妈快告诉我,外婆
给你介绍了什么人?”
都谈到这份上了,罗君惠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便讲出一个名字来:“朱辉。”
“什么?他?绝不行!”
女儿过激的反应吓了罗君惠一跳,接收到母亲不解的目光,任安歌才没有更激动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说起这个朱辉……上辈子外婆也给介绍过给母亲,不过那时很快就发生了一些事情,这门亲事自然黄了,也让任安歌记住了这个人。
这个人……她简直咬牙切齿,绝不能让母亲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只是……迎着母亲万分不解,还有些惊慌的目光,任安歌觉得头疼,她该怎么不动声色的搅黄了这件事情呢?
从时间上推断,这个朱辉现在看上去确实是个不错的再婚对象。
略微思索了片刻,任安歌才勉强扯起个笑容:“妈妈,这个朱辉我其实听说过。”
“你怎么会听说过?他是你外公战友的儿子,可与我们家来往不多,你好像从来没见过他才对。”
这辈子任安歌确实没见过此人,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小舅不是跟着千帆哥哥家里投资做生意嘛,带着我一起出去过几次,我是从千帆哥哥那里听说的。”
一旦话头打开
,说下去就顺利多了,任安歌很快就编了个“大哥哥拿赌徒事迹给她上课,教育她黄赌毒千万不能沾”的感人故事。
听罢罗君惠还挺惊讶:“这么说朱辉是个烂赌鬼?”
任安歌大力点头:“对,当时千帆哥哥讲的故事还挺吓人的,什么剁手指啊,卖妻女啊……我就记住这个名字了。”
“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吧?这个名字也不罕见。”罗君惠还有些怀疑。
眼珠一转,任安歌道:“那下次问问千帆哥哥不就知道了?”
一边在心里记下之后要跟顾千帆通通气。
“也是。”罗君惠点头,“到底是出顾家的小少爷,懂的东西就是多。”
“那倒是,千帆哥哥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任安歌下意识附和。
浑然不觉引得罗君惠多看了自己好几眼。
暂时将这件事压下去,任安歌微微松了口气,再次强调:“妈,如果你想再婚,我希望你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对你很好很好的对象,你为了我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重组家庭一定要幸福才可以。”
女儿真心实意的话让罗君惠红了眼眶,她一把抱住女儿,轻声道:“安安放心,妈妈现在就很幸福,只要有我的宝贝女
儿在,就算一直只有我们两相依为命,妈妈也甘之如饴。”
任安歌顿时也红了眼,罗君惠一番话出自真情流露,她却很清楚,上辈子妈妈果然为了自己单身了一辈子,而这次她希望妈妈不要孤独终老。
儿女终究会长大,会飞走的……留下年纪渐渐变大的老人孤寂在家,想想都为妈妈难过。
妈妈是很好很好的人,值得被人疼爱与呵护。
原本对“让妈妈过得幸福快乐”这件事,只注重在家庭经济这方面,现在脑子里却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为自己物色一个新爸爸,不需要对她多好,只要能让妈妈足够幸福就行。
母女两又说了好多悄悄话,直到暮色逐渐降临,罗君惠才去准备晚餐了。
……
整个周末任安歌都在家瘫着,罗君惠也罕见的没有催促她做题,任她过了个颓废的休息日。
不过周一开始她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希望她成绩优秀考上好大学是妈妈的期望,上辈子因为一些原因她没有达成这个期望,这辈子任安歌不打算让妈妈再失望了。
何况经过一世她很清楚一个优秀的学历对未来的人生有多大助力,光从这一点出发她也希望能考到更好的学
府去。
周三便是湘派雕刻大赛最后出成绩的时间,任安歌想了又想,还是希望能亲自到场,于是不得不再跟学校请假。
此时上学期已经过了大半,很快就要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