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鸡血冻石雕足足花费了任安歌五个多小时,刚刚雕刻完毕还未经水磨的作品,已经让围观的二人十分惊艳了。
之后任安歌将石雕带到卫生间,实际上却直接连人带石头进了空间。
这件鸡血冻石雕是她两世经手最精致的作品,普通的水磨实在配不上这块鸡血冻的品质,她决定用灵泉打磨。
任安歌一次又一次将石雕浸入泉眼处,一层层石粉被水流冲走,逐渐露出了晶莹剔透的作品。
等水磨功夫结束的时候,整个石雕材质看上去略微提升了一些,更显得温润无比。
任安歌将石雕从泉眼里取出来,忽而觉得眼前景象一阵模糊,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异样的感觉便消失了。
她眨眨眼,惊讶的发现泉眼变大了些,原本不增不减的水面正在缓缓变大。
也不需要任何提示,任安歌就是感应到了不同。
灵泉可以同时改造的原石多了一块。
原来这空间的灵泉还能升级,任安歌心中大喜,受伤后的郁闷心情都减轻了不少。
抱着作品出了洗手间,将石雕递到望穿秋水的顾千帆手中,任安歌微笑:“幸不辱命。”
顾千帆与姜钰的视线都落在这方小巧的石雕之上。
极品大红袍鸡血冻的大小几乎没有变化,五福临门的图案十分精巧,顾千帆轻轻将窗棂打开——
透过窗户看进去,女子巧笑嫣然,以石纹构成的旗袍浑然天成。
更让人惊讶的是女子身旁梳妆镜中明显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以及窗外一轮月影,两个影子都明显带着铜镜影像都模糊感。
自然,又清晰。
姜钰看过之后,毫不吝啬的夸奖:“巧夺天工!真正的巧夺天工!”
任安歌微笑着谦虚:“这是石头天然的纹路,我只是略加雕琢而已。”
顾千帆忽然吟了一句诗:“愿逐月华流照君……奶奶的意思原来是这个。”
任安歌也感慨:“顾爷爷顾奶奶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伤感,姜钰打趣:“你们两个加起来才多少岁,能懂这些情情爱爱吗?”
顾千帆不理这种问题,任安歌却摇摇头:“虽然不懂,但顾爷爷说的故事很感人呀!”
完成了鸡血冻的石雕,任安歌近期最大的任务结束了,然而她并不能轻松下来——这两天耽误的卷子可是很吓人的
量了。
于是送走两位客人后,任安歌忍着疼痛赶了半晚作业,总算将欠下的题目都给补完了。
罗君惠出差回来立刻接到姜钰的电话,得到的消息仿若晴天霹雳。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现在招待所,看到女儿时热泪刷地就落下来了。
“安安,安安你怎么样了啊安安?”罗君惠哆嗦着去剥女儿的衣服,刚刚解开领子就看到了红肿的皮肤。
到处是瘀伤、青肿,罗君惠想抱住女儿,却哪哪都不敢碰,生怕会加重女儿的痛苦。
倒是任安歌主动抱住了妈妈。
满心的委屈在看到妈妈的时候彻底爆发,她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姜钰心中怜惜,悄悄关上房门,给这一对母女一些时间调整情绪。
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刚抽了一半身后门响,罗君惠双眼红肿,对手忙脚乱熄灭香烟的姜钰勉强一笑:“让您见笑了,我们去楼下谈谈吧。”
姜钰点头,两人便去了楼下茶座。
然而落座之后罗君惠第一个问题就让她措手不及:“姜律师,您和我女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姜钰轻咳一声:“就前两天,您女儿被任先生殴
打后与我联系认识的。”
罗君惠神色微沉:“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安安您的存在,如果您和安安此前不认识,她如何知道出事了该找您求助呢?”
姜钰一愣,暗暗道这可真是百密一疏,罗君惠也足够敏锐,现在要如何圆这个漏洞呢?
没给她思考的时间,罗君惠又道:“其实仔细想想,一直以来事情都十分巧合,以前我和任逊虽然没有直接提到过离婚,但安安是个敏感的孩子,暗示过许多次父母双全才是家,但这次她忽然支持我离婚,然后我就认识了您……”
她神色难过:“看来我这个母亲做得很失败,还要女儿苦心筹谋,她才十岁而已。”
说罢低头垂泪,倒让担心如何圆谎的姜钰好一番感慨。
果然如任安歌所说,她和妈妈都是彼此的软肋与逆鳞。
任安歌小小年纪愿意为了妈妈殚精竭虑,做妈妈的又何尝不是为了女儿思虑颇多呢。
就像现在,猜到真相的母亲第一时间不是责备与生气,而是心疼女儿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太多。
虽说母女感情是天性,但像她们这般全心全意为对方着想的也极为难得。
姜钰心中颇
受震动,不再担心该如何圆谎,等罗君惠再问起的时候便将相识过程告知得七七八八,但依旧没有暴露顾千帆的存在。
得知任安歌为了帮助自己离婚且保障权益做了那样多的事情,罗君惠紧紧握住了拳头。
要不是她软弱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