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和张春翠、李海燕说明了情况,三人一起来到关着李母的小黑屋。
大老远的,就听见她在里面嚷嚷,用各种难听的话夹带脏字都是对张春翠的侮辱。
春翠还没法做,李海燕的性格再也忍不了,推门就冲了进去。
“嚷嚷什么?你不要脸,俺们还要脸!”
“呸!你们还有脸吗?我上辈子造了孽,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给我找个这玩意回来就是为了活活气死我!你做梦我告诉你,你们俩不让我好过,那大家伙儿都别过了!你现在就让这小贱人跟你哥离婚,要不然,我天天来这儿闹你们,生意也别想做了!”
“你搁这儿要挟谁呢?给脸不要脸,不想好是吧?中,俺现在就去登报纸,让我哥亲自写,你不嫌丢丑,俺们就让你如愿!”李海燕说做就做,转身就去办公室打电话。
“李海顺,你妈现在搁会所闹我们,日子过不成了,你要是不登报纸脱离关系,春翠跟你离婚,俺可不帮你拦着!”
李海顺还没开口,就听见这么一句。
“知道了。”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其实昨晚李母就偷偷给他打了电话,没别的事,除了诉苦
就是要钱,说春翠的坏话,嫌弃她生的是女儿。
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接他们进城来就是错误。
繁华的都市让他们迷了眼睛,贪婪,迷失了作为农民的那份质朴。
都说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而李母现在的作为,简直比有文化的流氓还要让人心寒。
他再也不犹豫,拿出一张纸,起草了一份文书,叫来秘书,让他送去启明市最大的新闻报社。
。
“张春翠,你但凡有点儿良心,就别再拖累我儿子,你生不出儿子来,跟不下蛋的母鸡有啥区别?我们老李家不要你这种没用的东西,趁早跟我儿离婚,要不然真闹到不好收场,你别后悔!”李母还在小黑屋里跋扈的叫嚣。
春翠只是冷冷的抱着手臂,靠在门板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婶子,你作为婆婆,无权干涉他们的生活。”事已至此,叶婉无法不过问。
想当初张李两家结亲,李海顺的身体才刚刚康复好,所有人都担心张家会不同意这桩婚事,婚后也会经常出来闹腾。
谁知道现在情况却大大相反,李家的人跳出来反倒嫌弃起春翠,还扬言
要俩人离婚,这若放在当初,上赶着求亲的李家父母可是说不出这种话来。
正如一句话所说,人心易变。
人性的好与坏,不过转瞬的选择之间。
“叶婉,婶子念你对海顺不错,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你要为了海顺考虑,就别掺合!”李母兵不领情。
叶婉吸了口气,此下只有一个感受。
油盐不进。
“李海顺和春翠真的离婚,我会站在春翠这边。”叶婉勾起嘴角,既然对方不讲理,那她,也没必要讲理。“全天下有才能的不少,你以为我为什么让李海顺上位?要不是看在他娶了我发小,又是我好姐妹的兄弟,我完全可以从国外请一个相关专业毕业的留学生,还方便帮我把业务拓展到海外。”
叶婉此话一出,堵上了李母的嘴。
李母表情讪讪,脸上有明显的不满,又不好发作。
“婶子,你想清楚,如果他们真离婚了,那就不能一起共事,春翠永远是我的姐妹,不能让她走,那么我只能将杂志社交给专业的人士打理,你的儿子你当宝贝,那就把他带回乡下,藏起来,要么按你说的,给他再找一个,随便怎么都行,但是别再来闹我
们。”
“叶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好歹海顺跟你这么多年了,你那公司能有今天,可是他辛辛苦苦帮你办起来的!你说辞就辞了?”李母忍不住埋怨道。
叶婉笑了笑,“我再狠心也比不上您呢,春翠好歹也跟海顺过了这么多年,还给他生养女儿,给他一个幸福的家,您却要生生把一个完整的家庭给拆散。别人不说,孙女儿可是您亲生的,您一口一个小赔钱货,伤的不止是孩子的母亲,还有孩子幼小的心灵,别人的小朋友都有一个慈祥的奶奶,而她的奶奶,却一直嫌弃她。您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李母:“……”
“还有如果照着您的说法,您也是从闺女和母亲做过来的,你口口声声瞧不起的丫头,也是您当年,我不知道您在娘家的时候是不是也受过这样的偏见,才要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子孙的身上。”
叶婉平静的几句话,堵得李母满脸燥红,半晌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的孙女儿,我当然疼,我让他们离婚,又没说不要她!”
“那你是当全天下的妈都跟你一样,孩子生下来说扔就扔了,你从来就不配当妈,不配!”李海燕气
哄哄的赶回来,进门听见李母的话,回以大吼。
她激动情绪影响到了脸色,张春翠记着她怀孕,怕气大伤身,把她往外面拽。
“别跟她一般见识,我都不跟她吵。”
“今天俺非得把话说清楚了不可!”李海燕挣脱春翠的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