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朱友伦被放在床上的瞬间,感觉到头部一阵失重。
常年浸润酒场里头,这点酒最多让他行动迟缓,但要说醉的人事不省又不至于。
“唉,瞅这样子得,咱俩这趟都白来。”
“那给他弄起来试试不?”
“先试试吧,不行咱俩撤,还能回去赶第二场。”
朱友伦在女人伸手过来扒他裤子的时候猛地翻了个身,他一动不动死鱼一样趴在床上,让两个女人彻底没了办法。
“算了吧,咱们走。”
两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内的门传来‘哐’的一声。
朱友伦睁开满是醉意的眼睛,突然……很想笑。
这些女人都是喜欢你吗?
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朱友伦一直都记着朱锐说的那一句——你或许都不懂感情是什么。
所以他想要证明,他不光懂,还人见人爱!
可事实就是这么的,让人脸颊滚烫,他抱着最后的一丝不甘,从床上挣扎起来,醉醺醺的下楼,上车。
“去华庭雅苑。”
这里的房子还是他租的,给那位追求了很久的小演员。
一开始她确实对他很好,温柔而又不失个性,朱友伦喜欢的不轻,几番甜言蜜语之下,答应给她在应真的剧里
弄个角色。
结果角色没弄到,小演员突然就不搭理他,他送礼物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朱友伦也不好意思上门来找人。
车子,缓缓的在夜色中停靠。
朱友伦拿出钥匙,直接打开公寓的门锁,晃晃悠悠的进去之后,他听到了什么?
“啊,李老板……你好厉害……啊啊~”
“舒服吧?哈哈哈,马上让你更得劲儿!”男人张狂的笑声,在朱友伦租赁的这间屋子里,一顶大大的绿色帽子罩在头顶!
他红了眼,怒不可遏的跑进厨房拎起一把菜刀,踹开卧室就冲了进去!
“啊!”床上浑身赤裸的小演员发出一声惊叫,连忙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又在菜刀砍过来的时候,一个轱辘掉在地上。
“救命啊,杀人了!”女人惊恐的大叫。
朱友伦满眼的愤怒,握着菜刀直奔男人挥去!
“操,哪来的疯子?”
男人长得人高马大,见朱友伦醉醺醺的,根本不害怕,用枕头挡住菜刀的同事把朱友伦按在地上揍了两拳。
女人见势不妙,赶紧把衣服都穿好,又把存折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上,挽着男人的胳膊说:“他是朱国利的儿子,你惹麻烦了,这里不能住了,趁他这
会儿不清醒,我们赶紧走!”
男人一听他的身份,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和女人一起穿上衣服,仓皇离开公寓。
朱友伦躺在地上,脸颊的肿痛缓解不了心里的伤,心脏好像中了一把刀,不断的往外冒血。
他一开始在大笑,后来,化作低低的啜泣,攥着手里的枕头,把它当成背叛他的女人重重往地上摔去!
。
朱锐正准备睡觉,突然,家里的房门发出哐啷一声。
紧跟着,砰砰砰、砰砰砰的叩门声不间断,她趴在猫眼看了一眼,看见黑暗中的朱友伦脸上带着血,一下一下的砸门。
“哥哥?”朱锐把门打开,朱友伦站在门外,跟她四目相对。“你哭了?”
朱友伦吸了吸鼻涕,又从嘴角擦出一块血,闷不吭声的进了屋。
朱锐叹了口气,尾随他的脚步,把他搀扶上沙发上,又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递过来。
“擦擦脸吧。”
“你帮我。”朱友伦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双眼没有任何神采。
朱锐也没问他发生什么,他从小喜欢打架,带伤回来早就司空见惯,她并不是第一次,给他处理伤口。
“你又跟人打架了?”
朱友伦眨了下眼睛,其中瞬间布满血丝,
任由朱锐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脸上的血迹,牵动他嘴边的伤口。
“你都24了,到底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
朱锐把毛巾放在水盆里洗干净,猜测他是不敢回家,才来自己这里。
朱友伦被她擦着手,呆呆的看向虚无,半晌,发出一声冷笑。
“你说的没错,那些女人爱的是我的钱,并不是我。”
朱锐一时无话……
“小锐,你说哥……是不是活该?”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
这是朱锐第一次跟他心平气和的聊天,她坐在沙发上,心里有诸多感慨。
“发生什么了?”
朱友伦用手捂着脸,他的手心还残留着毛巾的气味和温度,是他一直以来最熟悉的。
“张婷在我租的房子里跟别的男人上床,被我撞破,我跟那个混蛋打了一架……”结果却没打过!
朱友伦不好意思往出说,他发现自己最近好像一直很倒霉?
总是单方面的被人虐!
“就是你一直喜欢的演员?然后呢?”朱锐问。
“然后……她害怕我报复,和那个混蛋一起走了。”
朱锐无语,翻了个白眼。
“这次你应该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