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枫抱着叶婉一抱就是半晌,直到屋里依稀传出老太太的咳嗽声,他眼窝红红的放开手。
摸了摸叶婉的脸蛋儿,让她进屋先等着。
饭桌上,宋老太太哪能察觉不出小两口眼睛明里暗里的情愫来回,不说话,闷不吭声的吃完饭,筷子一撂下,就说她困了。
“你们俩赶紧吃,吃完回家也不用洗碗,明天早上再说,免得弄出来动静吵我。”
“那好奶奶,媳妇儿,你吃饱了没?”宋子枫也跟着撂了筷子。
叶婉酒醒的差不多,最后吃了口红烧肉,点点头,刚起身老太太就关了灯,夫妻俩只能摸黑往旁院走。
大冷的冬天,商场买的棉鞋没那么保暖,宋子枫进屋先打了盆水把脚放进去泡着。
叶婉直接脱掉衣服躺进被窝,他们盖的棉被是从城里带回来的,又软又宣,裹上后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你把炉子再添点火。”叶婉闭上眼睛有点迷糊。
宋子枫怕她睡着,赶紧去把水倒了,添了炉子,三下五除二脱光钻进被窝。
总之过后宋子枫搂着叶婉,端详她在黑暗里餍饱的睡相,算得上满意吧!
。
叶婉跟宋子枫保证年
前不再出去跑,但架不住上门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先就是春翠和李海燕,赶着一个大雪天,两人踩着雪地,手里拎着肉和酒,跑来给她送这两个月的分成钱。
隔日就是鹿场的老场主,派他儿子给她送来喜讯。
“您带来的那几头公鹿场长平时不舍得圈养,就在院子里头放着,偶尔出去遛弯,还能领几头回来。上个月场里又有十头母鹿怀孕,我爸说,估摸着明年年底,咱们鹿场又得扩建。不过上头领导说不能再给批地,问您和我爸要是愿意,就把后山头分给咱一块儿,我爸让我过来跟您商量商量。”
“那后山租金有没有说?”
“没有,不过我看我爸那意思挺心动。他在报纸上看见南方有人把养殖场开发成旅游景区,就想着有样学样,给咱们鹿场也搞成那个,您觉得这靠谱吗?”
“这并不是一点儿不可行!”叶婉尚且没想到这些,老场主这一次竟然想在了她前面。
也是,她当初承包鹿场是本着救济的心理,没去指望它出多大的绩效。
而老场长则是将毕生的心力都放在鹿场上,谋求发展,理所当然。
她对老
场长的儿子说:“如果老场主有想法,你回去跟他说,只要他能运作起来,资金问题不用担心,放手去实践就可以!”
老场长的儿子挑了挑眉,临走的时候没忍住,到了冒出一句。
“总算知道老头为啥那么稀罕你。”
叶婉:“?”
“你俩,还真是一路人,你比我更像他亲生的。”
“……”
送走了老场主的儿子,再隔日,冷卉和沈春莲抱着小儿子过来。
年关越来越近,两家作为亲家,总得有来有往。
杨知月今年不在家过年,沈春莲跑到老太太这里一趟就算完。
沈春莲给老太太扔下五十块钱,一袋子白面和一挂鞭炮,宋老太太受之有愧,转手往孩子兜里塞了五十。
回头,赶紧也让宋根山买点东西,去叶大国家里走走。
吕春娇娘家今年杀了头猪,本来打算带着孩子回娘家去过节,结果见叶婉和宋子枫往家里置办不少东西,干脆,哪都不去,厚着脸皮也要来老太太这蹭一口!
“旁的我就不要求,婉妮儿,你给俺们娘俩做个蛋糕呗?从打上一回吃了你做的,再吃商场里的咋的味儿都不对!”
吕春娇从进
门光说叶婉和宋子枫的好话,决口不提宋子轩和郭可盈那两口子,看得出,是宋根山特意交代过,不惹老太太不高兴。
叶婉是只要吕春娇不惹自己,不给老太太脸色,那就和气,大家都生财!
她答应给吕春娇做一个蛋糕,想到宋根山去过娘家,从兜里拿出十块钱,给了宋子辉。
“你二哥跟二嫂给你压要钱,臭小子,还不快说谢谢!”吕春娇满脸挤笑的在宋子辉头上拍一张。
宋子辉也这两年也长不少,也跟着学精了。
嘴甜的说了句:“谢谢二哥二嫂。”
然后看见宋子枫手里摆弄他和宋子轩小时候的物件儿,也跟着去凑热闹。
“二哥,你手里拿的是啥?”
“灯笼你都不认识?”宋子枫手里的灯笼是用纸糊的,他和宋子轩十几岁的时候,送老太太过年用剪窗花剩下的纸做了一个,被他俩稀罕的挂在房梁上,隔一年发现纸破了,就再用剩下的窗花纸补补。
“子辉,你可别弄坏了,这是你二哥的老古董,有年头了。”宋根山在旁边打趣。
宋子枫笑了笑,其实舍不得的不是一个破灯笼,而是那些年,和宋子轩在
苦日子里,仅尝到的一点儿甜头。
那些年记苦思甜,现在日子过好了,去回忆回忆,那都是他成长的路啊。
宋子枫把破了的灯笼补好,又重新挂回到房梁上,转了两圈,粉色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容。
叶婉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