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珍头里出门，胡老太太在后面送她，正好胡真从
私人办的学堂回来，和姜秀珍错身而过，也没问好。
“没看见你大娘？不会叫个人？”胡老太太一脸尴尬的笑。
姜秀珍并不在意，只是从这会儿才醒过味儿来，这村里头写字儿好的，总共就那么几个？
举报信是谁写的，好像呼之欲出了。
“这孩子，以前可没这么闷。”姜秀珍脸上的笑容带了点儿深意。
看了眼胡老太太，心说难怪她把信拿出来的时候那么紧张，敢情这就是正主。
“行了大娘，您别送了，家又不远，走两步就到了。”
“那你慢点儿，改天过来坐。”
胡大娘送走了姜秀珍，回到屋，孙子又拿出作业本学习。
“奶，我姜大娘干啥来了？”
胡老太太走到孙子跟前，先是在他脸上瞅了半晌，才笑着点点头。
“我大孙子学习好，你给奶奶说说，啥叫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胡真才十七岁，没听出老人话里带话，只以为是单纯的要他解释，想了想，便说：“是指有人做了蠢事，搬起石头想砸别人，结果砸了自己的脚。”
胡老太太背着手，明明是夸奖，眼睛里却浮着泪光：“我孙子解释的好，学没白上，啥文化都懂，好啊，啥都懂。”
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