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儿独自一人躺在那儿靠着墙壁,觉得全身一阵的虚弱。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很幸运的。
因为她一直都不动,倒是吸引了几只老鼠过来。
老鼠估计是以为她是个死人了,准备要过来分一杯羹。
夏秀儿感觉到老鼠跑了过来,她身体软弱无力不想动,何况她也不愿意动。
当老鼠爬到了她的身上,想要咬她的时候,夏秀儿一把抓住了老鼠。
就是靠着两只老鼠,她硬又生生的撑了下来了。
夏秀儿又坚持了大约四五天的时间。
这期间有不怕死的老鼠,又被她逮到了一只。
但即便是这样,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她只能是吃老鼠肉,喝老鼠的血。
在这地下室里几乎一点水都喝不到,也看不见阳光。
她曾尝试着在这里寻找出路,但是不行。怎样都找不到。
慢慢的,夏秀儿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爱着云泽的。
因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和云泽之间的事。
她更加渴望见到的也是云泽,反而对自己亲生的儿子要淡了很多。
毕竟,儿子将来也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路要走。
可云泽却不一样。
这一瞬间,她甚至会想:自己死了,是不是云泽也不需要再去煞费心机的和自己离婚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成全了他和安然。
只要有了这想法,夏秀儿又觉得很不甘心。
然后又拼命的想要再让自己能再坚持一天,哪怕多坚持一个小时,可能都会得救。
就在夏秀儿的意识慢慢模糊时,她似乎看到了一抹光亮,也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朝着自己走来。
夏秀儿朝着那道身影伸出了手,口中呢喃着模模糊糊的叫出了‘云泽’两个字。
然后也晕了过去。
夏秀儿的确被救了,救她的人也的确是云泽。
说起来似乎有些讽刺,云泽这些天一直都四处寻找夏秀儿。
可一点儿夏秀儿的消息和踪影都没有。
这一天,反而是安然给了他消息。
安然说:“嫂子是一个很厉害的公安人员,不可能一点儿线索都不留下。”
“除非她可能就在附近失去了知觉或者失去了自由,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个烂尾楼。”
“但这种楼不是每一个房间都有搜索过,会不会她藏在了别的地方受伤昏迷,所以我们没发现。”
事实上,在警方到了这儿的时候,把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收刮过一遍。
云泽刚想说不可能,都已经查过了。
但安然的话还是让他的脑子里划过了一道灵光。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万无一失,保不齐真的是漏掉了什么也说不定。
于是云泽转头,再次赶到了烂尾楼。
等他到了这里时,在夏秀儿失踪的那个地方来来回回的转了转。
然后他坐在这里冥思苦想。
如果是他,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逃离?逃离之后会往哪一边跑?
随后云泽便模仿着夏秀儿的行为轨迹一步步的向前。
当他走到那个翻板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跟着一起掉落下去。
于是也看到了昏迷的夏秀儿。
云泽看到夏秀儿欣喜不已,急忙跑了过来。
等他到了这儿的时候,夏秀儿已经昏迷过去了。
云泽急忙打电话叫了人过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再次找到这地下室。
打开了翻板,把两人救了上去。
夏秀儿得救后,云泽狠狠松了口气。
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当他听到医生说夏秀儿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饿的时间有些久,有些虚脱之后,他也跟着昏了过去。
两人是在同一个房间的。
所以夏秀儿睁开眼便能看到在旁边睡着的云泽。
其实云泽就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精神绷得有些紧。
一旦松懈下来便睡了过去,睡醒就没事了。
夏秀儿却有些慌乱,担心云泽是不是受了伤?
她急忙按了床铃,询问医生。
医生见她醒了,和她解释了一番。
夏秀儿这才放心。
这时门推开,安然走了进来。
夏秀儿看到安然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安然看向她说道:“嫂子,你好。”
夏秀儿抿唇不语。
安然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和嫂子你聊聊了。”
夏秀儿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云泽。
随即说道:“我和他正在办离婚,所以你没什么和我谈的必要。”
“如果你是来示威的,大可不必。”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些弱智的戏码就不用再演了。”
安然苦笑的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示威的。”
“老大已经决定要辞职了。”
“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总是忙于自己的事业,没有时间陪着老大,是我陪着老大出生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