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问出这话后,她的婆母愣了愣,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说道:
“当然记得她,好像跟着他儿子去大城市生活了,走的时候她可是显摆的不行。”
女人笑了笑说道:“前段时间我听见村里娟儿妹子说:好像刘凤在城里和那家过得不大愉快,好几次说想要回来呢。”
婆婆没什么表情,好像有些发呆,不一会儿的功夫眼皮子又打架。
女人继续说道:“对了,婆母,我有点不明白,我听我家男人说她是白捡了个儿子,这话是啥意思啊?”
婆母闻言撩起眼皮看向了女人,女人笑着说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上次听我家男人说过,他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就是说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忽然之间从天而降捡了回来,把他羡慕的不行了。”
婆母哼了一声:“那个丧天良的女人,你可别问她,她的事儿还是少问的好。”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回头看向雷墨。
雷墨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问。
女人接着追问道:“婆母,你说她丧天良是啥意思啊?”
婆母抬起眼皮又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对这事儿这么好奇?”
女人撇了撇嘴不悦的说道:“我就是随便一问嘛,也没别的意思,你不想说就算了。”
说着便收拾东西准备一会儿要离开。
雷墨有些着急看了一眼女人,女人朝着他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就忙碌开了,偶尔还会和婆母再说上几句话。
等到临走的时候她又说道:“婆母,我跟你说个实在话吧,刘凤他那个儿子有点出息,现在想要弄个什么工程。”
“我们家那口子想跟他一起干,但是我们对那个男人也不怎么知根知底,就知道是一个乡里的是个老乡,可到底啥样子也不清楚。”
“我家男人也是听别人说了一嘴,说这个儿子是捡回来的。”
“这事吧!我有点七上八下的,你要是知道点什么,你不如跟我说说。”
“咱这真金白银的拿出钱来要投给人家的,这要是吃了亏上了当可没地儿把那钱追回来去。”
女人这么一说,婆母立马来了精神:
“咋还有这事儿,那你可告诉永胜,千万别让他投钱。”
女人问道:“为啥呀?”
婆母说道:“你听我的准没错。”
女人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听您的,而是他不听我的呀!我总得给他个理由,要不你自己去跟你儿子说。”
婆母默了默低声说道:“我跟你说,那个小子啥样子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刘凤啥样我可是清楚的很,当年发大水不少人从上游冲了下去,到浅滩那儿的时候死了一地。”
“上面派人把尸体都搬在车上拉走了,半路的时候有一对母女醒了过来,这母女两个也算是命大活了下来。”
“随后便让拉车的司机给丢在了咱们村,按说她们俩应该回去的,可那女人因为发大水脑子都坏了,也记不清楚自己是谁。孩子还小还不会说话呢!”
“后来这母女俩就到了刘凤家里,刘凤当初之所以收留她们母女就是因为当时的村长说了,只要能收留这母女俩可以多分到一些食物和物品,还可以帮忙申请五保户。”
“就冲这个刘凤才答应的,可两人住在家她们家的时候,刘凤对她们一点都不好,三天两头的打骂她们,起初的时候全村的人都能听见她骂那母女俩的声音,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声音忽然就没了。”
“再过一段时间,那母女俩也消失不见,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反正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事过去几年,她那个儿子就出来了。”
“刘凤说那孩子是她生的,可她有没有生这儿子,咱们村子里的人会不知道吗?”
“那个女人就生了那么一个蛋,就是她女儿田蕊,田蕊原本乖巧懂事的,后来也跟着她妈学的尖酸刻薄的很。”
“刘凤当年生田蕊的时候疼了三天三夜,那叫声整个村子都能听得见,谁还能不知道了。”
“当时她就骂着喊,今后再不给她爷们儿生孩子了,生了孩子之后还大出血,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条命,但以后再不能生了,你说她咋可能再去生了别人。”
女人接着问道:“可我听说那男的是在田蕊之前生的,那应该说是大儿子吧。”
婆母冷笑道:“那就更不对了,她是嫁进来当年的年底生的田蕊。她结婚那会儿,我和你公公还去给她们当过证婚人呢。”
“都是同一族的,加上我们家日子过得也还行,就当了族中的证婚人。”
“所以她啥时候结的婚,啥时候生的孩子,我会不知道?我还没老糊涂呢!”
“嫁进门头一年生了田蕊,哪里来的个儿子啊?”
“除非她结婚之前就有了孩子。”
女人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雷墨,雷墨沉默不语。
如果严格算起来也的确是应该在结婚前生了孩子的,但明显刘凤所说的整个故事漏洞百出,尤其是来询问了之后,就更是漏洞百出了。
雷墨已经确定了,刘凤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刚才听到这婆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