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赖子头大了:“这,这不是我的。”
老王揉了揉眉心:“大家都看到了,是从你口袋里拿出来的。”
夏赖子要哭了:“真的不是我的,天地良心,我发誓啊。”
他很着急的喊。
老王淡漠的嗯了一声:“打从你进我们所里开始,几乎每次都是赌咒发誓,要是你的发誓敢用,老天爷起码劈死你几百回了。”
夏赖子这一次也没词了。
一边的赖子娘傻眼了:“儿子啊,你,你怎么能偷钱呢。”
“妈,我真的没有啊。”
赖子娘扭回头看向了老王:
“同志啊,你看看,这事肯定是误会的,可能他走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口袋里的。”
老王嗯哼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那钱自己长腿了。”
赖子娘也说不下去了。
“行了,啥也别说了,跟我走吧。”
夏赖子一听彻底傻了,腿都软了:“我没偷,我,我真的没偷啊。”
二十块,这数目可不小了。
现在还是严打,偷东西这一点,便足以坐牢了,起码一年了。
夏赖子想到要坐牢,怎么可能不害怕。
一旦坐牢了,今后就算有了案底子,那可经常被拘留是不同的。
赖子娘也慌了神,噗通给老王跪下了。
“公安同志,误会,一切都是误会的,求求您,给个机会吧,我儿子绝对不会偷东西的。”
老王没理她,上前拿出来手铐,给夏赖子拷上,扯着往外走。
“我没偷,娘,我真没偷啊。”
夏赖子撕心裂肺的喊着。
赖子娘心都要碎了,她忽然转头噗通一声给林月跪倒了。
“青山媳妇,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林月抱着胳膊冷冷看着他:
“我救你儿子,那是不是做实了我勾搭他的名声。”
赖子娘急忙摇头:“不,不,没有,你没有勾搭他,你男人那么好看,怎么能看中了他。”
林月依然在冷笑:“可是,他摸我家里来,要偷看我洗澡是事实啊,今后我的名誉可是要受到损失的。”
赖子娘急的不行。
林月继续冷笑:“今天但凡我对他仁慈一点点,都是我勾搭他,要和他有什么龌鹾事的想法,今后,在这夏家村,我还能立足吗?”
赖子娘傻眼了,本来都没事了,可自己的发疯却亲手将儿子给送了进去。
“我,我。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儿子不好,是他不学好,可,他是我儿子啊。若是我不管,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坐牢吗,若是坐牢了,这一辈子可都毁了,以后谁还会嫁给他啊。”
围观的人闻言忍不住撇嘴,心说你儿子现在就有人肯嫁了吗?
就他这样的,十里八乡都没人敢要。
林月不想理睬她,拽着冬天和秀儿要走。
赖子娘上前抱着她的大腿坐在地上不让走。
林月皱眉:“你有这个功夫磨叽我,不如赶紧去派出所看你儿子,让他好好认错。没准能争取宽大处理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抽出了自己的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赖子娘愣了愣,急忙跳起来,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人群散了,但是对今晚的事都议论纷纷。
林月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秀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说的都是学校里,老师今天说了什么,哪个同学带了什么好吃的之类。
回到家,冬天忽然问林月:“他真的偷钱了吗?”
林月摇头:“没有。”
“那钱?”冬天皱眉问。
林月笑了:“他摸到我家来,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准备好了剪子招呼他,他走了。这一次又来。”
“我只要想到若是秀儿一个姑娘在家,他来了,若是对秀儿做了什么,我就一阵的后怕。”
“所以,我刺伤了他。但是我也知道伤人不对,便给他的口袋里塞了五块钱。没别的意思,给他的医疗费。”
“这事我也是打算息事宁人的。 想着今后他不要再来招惹我们就是了。”
“可我没想到,他娘不依不饶,还诬陷我勾引他儿子。”
“这种女人,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最是恶心不过了。”
“如果我但凡脆弱一点,被她这么一说,憋气窝火的,就得呕死。”
“所以,我索性说他偷了我的钱。”
“那你为什么说二十块。”冬天不解。
“说少了,不会立案的。”
“他会坐牢吧。”冬天又问。
林月笑了:“如果我不去说明情况,他就会坐牢,可若是我去和公安同志说,我记错了数目,丢的是一块钱,他就不会坐牢,你说,我要不要去。”
冬天皱眉:“老爹说过,打蛇打七寸,要一击毙命,不能妇人之仁。”
“但是,他也没有偷钱,这样的确是冤枉了他。”
冬天也为难了。
林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说,是一定要说的,我们不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