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知道侯海棠找自己,定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殿下,您对煤藕的生意知道多少?”
侯海棠眼眸一转,笑吟吟的说道。
李承乾喃喃说道:“前些日子,璐国公说起过这件事,我就派人去查了。”
李想的一举一动,都被朝堂上的人看在眼里。
而李承乾,肯定也会盯着李想。
虽然对李想没有恶意,但也很好奇,自己的二弟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失去父皇的宠爱。
第二,就算他自己不干,也会有手下去干。
“太子党”的成员,人数并不是很多。
不过,侯君集作为未来的国丈,自然是要为太子着想的。
所以,李想是他的“刺头”,他必须要盯紧。
不管李承乾愿不愿意,他背后的势力,都会将李想的事情,源源不断的告诉他。
这是在逼着他,让他和李想站在对立面。
“这小小的煤藕,虽然不值钱,但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不管是皇帝,还是平民百姓,对钱都很感兴趣。
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有钱。
他也不例外。
“柴火事关民生!”
“以后,这煤藕的价格,会比劣质柴火高,但成本却要低得多,而且还耐烧,产量大,挖起来也容易。”
“等以后推广起来,一年的利润就在上百万贯左右。”
“这可是朝廷的一大收入来源。”
这一切,都是他在朝堂上听到的。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自己的二弟,还是很有能力的。
这么好的东西,他都能做得出来。
侯海棠淡然道:“嗯,一年上百万贯的收入,不过,殿下,你以为燕王会善罢甘休吗?”
“啊这!”
李承乾犹豫了一下,道:“我想二弟一定会放弃的,因为父皇已经将这件事情托付给了我!”
“他会违抗父皇的旨意吗?”
侯海棠微微一笑,道:“殿下,钱财能让人动心吗?”
“你也知道,今天的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在觊觎着煤藕的生意。”
“连他们都是这样,更别说燕王了。”
“再说了,这煤莲本来就是他弄出来的,陛下让你做煤藕的生意,他会愿意吗?!”
李承乾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他对李想,倒不是真的有什么恶感,只是有些嫉妒而已。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将李想往好的方面去想。
二弟一向很强势。
当初各国使臣来朝的时候,自己向他借了一支军队,他都没有借。
“二弟……我也不知道!”
“不是会不会甘心,是绝对不会!”
侯海棠道:“如今陛下对燕王宠爱有加,他向来咄咄逼人。”
“龙虎卫,简直就是他的私兵,滴水不漏。”
“在凉州,他杀了董承恩,在定襄,他当场杖责定襄刺史。”
“他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搞出了煤藕的生意,怎么可能甘心让你去做?”
李承乾摸了摸脑袋,道:“可是,这是我父皇的意思,他怎么可能违抗我父皇的命令?”
“如果他不听陛下的话,会怎么样?”侯海棠问道。
“你跑到父皇那里告状?难道陛下会处置他?”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这样做?”李承乾语塞。
侯海棠白了他一眼,对于自己的未婚夫,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真想把李承乾的脑子挖出来,看看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人怎么会这么傻?
“两个孩子打起来了,就去爸爸那里告状。”
侯海棠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做爹的,会是什么心情?”
李承乾谨慎地说道:“他会打那个闹事的人吗?
侯海棠翻了翻白眼:“会打打输的那个!但更大的可能是,什么都不做。”
“为啥?”
李承乾大怒:“我是奉了父皇之命,父皇怎么就不管了?”
侯海棠一脸苦涩的说道:“这只是两兄弟打架,并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
“无论输赢,我们都得不到任何好处,同时,没有能力的人,也应该将利益让给有能力的人。”
“你要当着陛下的面,被燕王给打败?”
李承乾目光一滞,半晌无语。
“听你的意思,父皇让我掌控煤藕,可实际上,它并不直接是我的。”
“我要跟二弟争?”
李承乾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侯海棠叹了口气:“换做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做,但燕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如果你拥有大义,也不能从燕王手中抢到煤藕生意,那陛下也无话可说。”
李承乾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郁闷。
“二弟的确是个聪明人,如果他不肯交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侯海棠见时机已到,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殿下,您还未动手,怎知此事会如此棘手?”
“再说了,你不是有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