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片惊呼声。
满朝文武皆是一惊,看着房玄龄,又看了看最前面的裴寂。
老房这是铁了心要和裴相作对了。
裴元吉造反,朝中还有大臣被牵连进去了。
除了裴相,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这次的朝会,还真特娘的可怕。
这一刻,裴寂那张苍老的脸庞再也无法保持平静,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一些把柄落在房玄龄手里了。
不对啊,自己虽然做了那么多事情,可造反这种事,他是绝对不敢做的。
难道我真的造反了吗?
裴寂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满朝文武也都在怀疑。
除了一个人。
李想!
听到房玄龄的话,他笑得合不拢嘴。
房老头牛逼!
李想一脸懵逼,连忙问道:“房大人,你刚才说的那个朝中大臣,到底是谁?”
趁着所有人都懵逼的时候,赶紧让房玄龄报出裴寂的名字,速战速决,不能给裴寂反应的机会。
李想如这样想着。
李世民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房玄龄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房爱卿不必担心,只需报上姓名即可。”
“不管是谁,朕都不会放过他!”
看着皇帝那杀气凛然的脸,众大臣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裴寂的身上。
这一刻,裴寂面色苍白,就仿佛暴风雨中的小船,随时都会倒下。
“陛下,这位大臣是……”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头去,一双苍老的眼睛,慢慢地从满朝文武脸上一一扫过。
但凡是与他对视之人,皆是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这房老头,你特么的搞达人秀啊,神神秘秘的。”
李想急得抓耳挠腮,真想把这家伙的嘴巴掰开。
“此人就是…”
“裴相!”
房玄龄看着裴寂。
裴寂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他怒视着房玄龄,厉声喝道:“放屁!”
“陛下,房玄龄污蔑微臣,臣请求陛下,将此獠斩杀!”
房玄龄也不示弱:“裴相何必如此心急!我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
“胡说八道!”
裴寂涨红着脸怒吼道:“老臣深得陛下和太上皇隆恩,怎能干出大逆不道之事,房玄龄,你休要血口喷人!”
“那么,你为何要派人去魏城,还去刺史府搜书信?”
房玄龄开口问道。
裴寂听了这话,胡子都抖了起来。
这些蠢货,到底在搞什么鬼,这都被发现了?
“胡说八道,元吉是我侄儿,我在他府上派几个人,这不很正常吗?”
“至于搜寻书信,纯粹是诬陷!”
房玄龄冷笑一声,道:“好吧,这也能说得过去,但是魏州长史赵克明、司马李珏、参军郭朋,都是你的故吏。”
“魏州究竟是你的后花园,还是我大唐的地盘?”
裴寂冷哼道:“血口喷人!”
“我不认识这些人,就算他们是我的人,可我执掌吏部,提拔了那么多官员,难道就因为这些人,就给我扣上了谋反的帽子?”
“当然不是了!不过,自刺史起,魏州上下官员,无一不与你有关,这其中必有蹊跷!”
房玄龄转过身来,双手抱拳道。
“陛下,我查了裴元吉府里的账目,发现这贼子每年往京师里送一大笔钱,都是送到裴家去的!”
“证据确凿!”
裴寂一听,脸色立即就变了。
开始说的那些,他还可以狡辩,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
但现在,所有的账目都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怎么辩解?
“真是个白痴,送礼就送礼,你特么记在账上?”
裴寂心中将裴元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可他是裴元吉的叔叔,骂他祖宗就是骂自己啊。
他心念电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
“裴元吉是微臣的侄子,他的确给了微臣许多钱财,但那只是普通的亲情往来,微臣有罪,是微臣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有辜陛下信任,微臣…”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把贪污受贿这事给认了。
毕竟,受贿最多也就是降职而已。
可谋反,再大的权势,再大的功劳,一旦坐实了,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看到房玄龄几句话就让桀骜不驯的裴寂跪在地上求饶,一众大臣都是瞪大了双眼。
众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那些自认根基深厚的老臣子们。
天啊,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房玄龄,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凶猛。
李想也是大开眼界。
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官场上的老手。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一脸的冷漠,看得群臣心惊肉跳。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开口道。
“裴爱卿,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