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要有空闲时间,枝枝就会带着我出去找周维清。我们每次都装作逛街逛得好累的样子,回到那栋房子,没温度的房子。以此来掩盖这些行动,何东霖好像也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次,我和枝枝从周维清住所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何东霖堵在门口,枝枝眼疾手快,故意把所有的袋子都放到我的手里。我一脸委屈地跟在后面,显出很累的样子。
何东霖和往常一样问:“今天你们去哪了?”
这个时候枝枝会不屑一顾的瞅我说:“你看她手里那一堆东西就知道了,我就是到处逛逛,反正也没什么事。不过今天回来的确实有点晚,就不陪你了,我想先上楼去。”
多疑的何东霖哪里肯轻易的放过我们,他还想继续盘问下去,但是他的问题都会被枝枝巧妙地避开,搪塞几句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何东霖面色凶狠的踢开了枝枝的门,看上去是来兴师问罪的。睡在沙发上的我吓得从沙发滚了下来,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枝枝已经被何东霖揪着头发扯到了地上。
“你疯了吗何东霖?”枝枝尖叫着,刺耳的声音划过我耳膜。
我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不用说也猜到了,何东霖是发现了什么。在他盘问枝枝之前,我要采取行动。想了一圈之后,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往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
“你们两个狗男女至于在我面前闹吗?告诉你,你揪着的女人,她每天带我出去是为了折磨我。”我看了一眼自己下刀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口子正流血。忍着没有晕倒的我,拿着刀指着何东霖说:“这都是拜你所赐,狗男女。”
话还没说完,何东霖已经冲过来抢过我手里的刀,他将我揽入怀里,此时的我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妈的,选错方法了,我竟然忘记自己会晕血。
当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听枝枝说,何东霖已经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我看着枝枝比我还难受的样子,知道她是在心疼我。
为了安慰她,我笑着抬起自己的手,把包扎好的地方给她看,说:“如果能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赎罪,就算再痛苦,我也愿意。”
经我这么一闹,何东霖终于不会在我们晚归的时候盘问一遍又一遍了。但是我和枝枝也长记性了,每一次外出回去之前,都要编好一套说辞来哄骗何东霖。疑神疑鬼是暂时搞了一个段落,但是他并没有因为我割腕的事件,就放弃折磨我的念头。
现在他都会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把鞋子弄脏,让我蹲下去帮他擦干净。枝枝想了一个以、攻、的办法,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要试探何东霖狠心的底线。
“你放心,我看他这样做也没有真的要伤害你的意思,你是不知道当你真的割腕的时候,他冲上去抱着你的速度简直惊为天人了。”枝枝在一旁绘声绘色的说。
我也只好答应配合她,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给我个措手不及的伤害。在我给她倒茶的时候,她故意把茶水拨在地上,就连一旁坐着的何东霖都大吃一惊。不过我注意到他的表情马上由震惊转为看戏的侥幸。
“跪下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把鞋也擦了吧?”要不是之前枝枝和我说过她要演一出戏,可能会有些过分,我还真的有可能当真了,说不定还满心的委屈不能散尽。
管家和其他的仆人都站在一旁看着,枝枝转过头对他们尖叫着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育自己的仆人吗?你们要是心疼的话,就来帮她呀。”
这样尴尬的场景,没有人敢上来帮我。她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等我再回头看那些人时,他们连看都不敢往我这边看。我只好用膝盖跪在地上,拿着手里的抹布
,用力搓着地板。在我不经意间,枝枝丢给我一张纸条,我会意,看了她一眼。
这时候,枝枝正用手搭在何东霖的肩膀上,试图跟他套近乎。我知道她是为了转移他转移他的注意力。通常男人都没有办法在枝枝面前保持正常的理智,尤其是她主动献媚的时候,光是听着她娇嗔的声音就够了。何东霖也不例外,他正尽情地享受这一刻。
我趁机走到洗手间,打开纸条,上面有找到周维清的方式。我这时才彻底的佩服枝枝的预测能力,她似乎早就知道何东霖会在家里守着,等着看我们的一举一动。我按照纸条上的方法,联系到了纸条上面的人,等我找到周维清的时候,发现他正抱着我的相片,一脸的痛苦。
夫人看着我,无比心疼的说:“他为了戒、,每次、瘾发作的时候,都会这样做。但是好像效果越来越不好了。”
听见我们说话,、瘾正在发作的周维清抬头看到了我,我盯着他发红的双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让我全身不自在。
我正要转身问问他最近的情况,发现妈已经走出房间,并且把门给关上了。看来女人和女人之间还是会有共鸣的,了解她儿子的人还是要属母亲。周维清突然丢开相片,死死的抱住我。
他发了疯似的亲吻我。忘记是有多久没有这般温存了,在周家出事之前,我和他过了一段长久的战斗生涯。两个人都处于一种相爱相杀的状态,关键是那时候相爱的感觉并不明显。
此刻我听着他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