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的人生也只有幸去参加了一个婚礼,而且在别人的婚礼上我连伴娘都不是,默默喝了半天的酒,吃了点儿东西就匆匆看着新娘被新郎接走了,她父母因为不舍还哭了很久。那时候的我不理解,结婚这回事为什么会让最亲的人那样难受,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结婚这回事竟然有这么多复杂的问题要处理。
从婚纱照的拍摄开始,纠结了老半天才确定下的套装,还要等档期,之后就是我和周维清在影楼化妆花了大半天,真正拍摄的时间还没有化妆的时间长。
“为什么会这么累?我的幸福感已经荡然无存。”我坐在周家客厅,摊开双手靠着沙发眼巴巴看着周维清,发出了这句发自肺腑的抱怨。
他的状态和我的截然不同,越是到婚礼那天,周维清的精神越是好。而我,已经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头都大了。
“你别着急啊,这才刚刚开始就抵不住了?何牙,关键时刻你不能给我掉了链子。要知道咱俩的婚礼到时候肯定是媒体关注的焦点,至于你是怎么从灰姑娘变成白天鹅的故事,你自己去编造一个。”周维清带着他的自豪和傲娇,神气的跟我宣言着他的立场。
我听了他的话,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说:“周维清你给我弄清楚了,第一,我何牙不是丑小鸭;第二,嫁给你不一定是变成白天鹅,也有可能进入了一座死城;最后,我得声明一遍你要记住了,说要结婚的并不是我。你们周家的颜面要,我何牙的颜面也不差。”
“说得好!”从我背后冒出来的夫人,她还拍着手掌走出来,这意想不到的惊吓来得真恐怖。我马上就抿着嘴,收住了自己刚才的有恃无恐,试图尽快恢复自己的乖巧温顺。
我低着头
用余光看着周维清时,他的嘴型在跟我说“装”字,我冷哼一声,安静等候着妈对我的“发落”。
“何牙,当初我就说了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女人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尊严,这个不能依靠男人。”夫人走到我面前,见我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她双手掰着我的手臂叫我名字。我这才抬头看她,眼中没有凌厉与我想的严肃,我这才敢回话。
“夫人,刚才我和他在开玩笑。我们私底下的相处模式你也知道的,所以我说话会肆无忌惮。”并不是因为怕惹恼了这位老佛爷的后果,只是觉得还没有正式结婚我对周维清颐指气使的样子就被看到了,有种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感觉。
“年轻人吵吵闹闹也是一种快乐,你们开心我也就好了。”夫人满面笑容看着我,又看看周维清,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放开了我的手继续转动着她手上的珠子走到周维清身边。
“你决定了让谁负责你们婚礼现场吗?维清。”
周维清在回答之前先看了我一眼,这眼神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直到我听见他说出“何东霖”三个字时,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去散步了,身影远去了我马上抓着周维清问:“为什么是何东霖?”
“不然呢?何牙,难道你还想邀请那个送你回家的闵宇豪?”周维清带着十足的讽刺说道,“我就是要让他看到我和你的婚礼,当初撩你闺蜜的人是他,后来把目标转换到你身上的人也是他,我出国那段时间听说缠着你的也是他,这种人就应该让他彻底死心啊。”
顿时,我想撤回我之前对周维清的所有好感。我原以为婚礼这事情真的让他因为幸福而改变,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
“受想行识,四大皆空”,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碎碎念着这心经,尽量不去想周维清的孩子气。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他会用一个几岁孩子的方式来处理成年人的事情。
也因为这股气没办法发泄出去,我在听着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用一句很不耐烦的话搪塞着:“能不能别烦我?”
“这是怎么了?”何东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我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他的声音。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而我此时对何东霖的态度也很明确。
“就是不想听你说话怎么了?这次你要出什么馊主意应对?”我说的直截了当,以至于何东霖在那边都摸不着头脑。当我说起周维清婚礼一事,他全然不知状况。反而理直气壮的指责我:“就凭着这么久的战斗友谊,你也该正正经经发个请柬什么的吧?”
“嗤!”我把脸从手机上挪开时,正好看见周维清和妈走在外边的绿草坪上,这地方也只有那块草地总是那样绿葱葱的,没有改变过。我看着周维清低着头走在夫人身边,他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草,真的够无聊的。
何东霖在电话那头等着我回应,我一时看周维清他们看的出了神忘记了说话。看上去他和夫人像是在争吵什么,夫人竟然甩掉了手里的那串珠子,气哼哼的对周维清说着什么,周维清像只高傲的孔雀,把头偏向一旁也不说话。
“何牙,你在听没?结婚这是大事情,你真的想好了吗?”何东霖这一问,问到了我的心坎里。走到这一步的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所谓的爱情么?在爱这杆秤上,我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周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