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关乎价值观这件事情,我有点较真过度了。三观不合的人,在一块儿住着今后也是折磨。
女人在面对男人的时候只有两种表现:一种是外放的,一
种是内收的。桑巴对于何东霖的到来还是很意外,一双眼睛微微低垂,完全就是一副娇羞的小娘子模样。
等了半天,我见她还没有挤出一个答案来,心里也开始着急了。何东霖抢在我前面走到桑巴面前,这个男人用他的手指勾起桑巴尖细的下巴,我眼睁睁看着他俩含情脉脉对视着。
“小姐,请问你思考了这么久是在想地球上的苹果为什么都往下掉而不是往天上飞吗?”
何东霖的话语明摆着就是在调桑巴,我在一旁忍俊不禁。可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终于还是桑巴在他的目光注视中败下阵来。她把何东霖的手背拍打了一下,转身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刚才关于车的事情,我被何东霖这一逗已经释怀许多,对桑巴也没那么抵触了。她本身就比我小,而且说不定人家并没有经历过我所遇见的这些事情,她凭什么不能直接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我讶异于自己的想象力,什么时候我何牙也学会了像这样换位思考?
何东霖为了避免我和他之间谋划的事情暴露,就连桑巴也要防着。要说对别人,我还能理解是为了安全起见,但是对我这个室友,更是半个妹妹,他也要这样提防着,我有一丝丝的不能体谅。
“现在先不和你解释这么多,你只要明白这种事情越少一个人知道,对你对她都是好的,相信我。”何东霖拍着自己的胸脯跟我保证说。
他不知道我被窗户里钻进来温暖的风吹着,开始走神。
我的房间,有一个比较大的飘窗。坐在上面就可以透过半透明的白色窗帘看到外面不远处的山坡。上面有一片绿茵茵的草坪,当初会选择这间房也是这个原因。
我抬起一只腿坐上了飘窗,何东霖随后一跃就坐上来了。他就在我的对面,
和我一起眺望着远方。
“何牙,其实你本来应该过着那样的生活。像个公主一样,被人呵护在手心里。不用经历社会上的黑暗,也不用品尝社会上的艰苦。”何东霖幽邃的眼神,散发着一种耀眼的光芒。我知道那里面藏着我不知道的野心,但是我宁愿相信着他对我还保留了一份真实。
比如说此刻的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远处,他和我看的是一样的风景。
我接过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说:“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当公主的命。就是有,那也只是在我十几岁之前。而且,我现在只相信自己。靠别人,不行!”
“言归正传吧,说说你和黑老大的进展。我听派出去的人说,他忙准备不久之后就要行动了。如果他们成功的话,赚钱的是他们,受害的是无名氏。眼线说,他们这次的货还不少。增加利润的同时,也证明他们要承担的风险更大了。”
每次何东霖只要一说起这种严肃的事情,他的神情就会变得特别僵硬。我这才发现他的眉毛比我之前见过的人都要浓,甚至比周维清的还要浓密一些。
我中邪似的想起了小时候听那些大人说的,眉毛很浓的人脾气会不好,而且对人会凶一些。对号入座,我的记忆自动把这种饭后的闲谈对上了眼前的何东霖。
在他的追问下,我把在法国餐厅和黑老大相遇的过程大致说给他听了之后,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我,一直到我的瞳孔没法正常对焦,他还在向我靠近。
“何牙,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失去什么?”
这一问,就差没把我噎死。要是我不幸丧命了,那就是被何东霖给气死的。虽说面对一个像黑老大那样霸气的男人,有钱有势还有不老的颜值和风度,但是跟那种人在一起估计晚上也睡不安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