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不久之后,我点了份牛排,桑巴非要跟我一样的。用餐之后,络腮胡子提出要先走一步,并且在他离开之前看着桑巴说:“要不,这位小姐跟我一道出去走走?”
我正要委婉点儿拒绝的时候,桑巴已经答应了,而且还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跟着络腮胡子走了。
“何牙,很高兴认识你的这两位朋友,我们先撤了。”
我只是笑,没有回答。只是见了第一面,她就自行把她和他之间称为了他们,快餐世界里的快餐情感吗这是?撇掉心里的不安,我看着还坐在对面的人。他已经换了个姿势,但是双腿还是架成二郎腿。
“很高兴还可以再见到你,虽然说好的是周六,不过提前了两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的调子,我甚至在设想如果现在地震了,他会不会慢悠悠的走出去?是我杞人忧天了。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您,说起来今天的事情纯属巧合。这儿环境好,吃的味道也不错,我想着带上她过来尝尝。”我很尴尬,估计他也能看出来。
他浅笑着,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脸,还是那样颇有意思的看着我。他的目光让我都不好意思抬眼,我怕一视线一抬,就会凑巧和他的目光碰撞,潜意识里,要是非要有一个男人那么看着我,除了周维清我并不希望有别人。
“哦?是吗?”在世道上混久了的人,如果都和他一样对人充满了警惕,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是特别可怕的。为了获得他的信任,我主动敬上了一杯红酒,他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我也是。
我们都在互相试探对方,彼此都没有谁去回想初见面的时候那些事情。
“刚才那位哥会带着我妹去哪儿呢?”尽管我人还坐在餐厅,但是一颗心已经悬
到了嗓子眼,担心桑巴会出事。
大哥大摆摆手说:“没事的,两个都是成年人了,还用你我操心吗?何况男男女女在一起还能做什么?这个难道你不清楚?”
我冷笑着,不久之后大哥大提出要带我去暗流。考虑到去那里能够给我多一份安全感,其实我在心里已经满口答应了,但是一想到何东霖说过的欲拒还迎才有吸引力,我故意作出很纠结的样子。
“怎么?这也让你为难吗?我只是觉得那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那时候的你让我难忘。所以,才想再去一次那里。”男人放下了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手也放了下去,他往前倾着,离我更近了。
这下,我才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样应该不至于让他觉得我是很随便的女人吧,对我来说,这确实有点自欺欺人了。谁会坚定的相信在酒吧劝酒陪客的姑娘是守身如玉的,尤其是这个年代?我坚守自己的原则就行,哪里管的了别人怎么看?
经过大厅的时候,我问了安保何东霖的去向,想着他在的话也好有个照应。结果,这家伙不声不响就出差去了。我这才想起来,之前他联系我的时候都被我自己掐断了联系方式。
还是原来的套房,同样的地毯,一样的窗帘,不一样的就是我坐过的床单。空调温度过高了吧,一走进来我全身开始发热,尤其是在看到上次自己坐着的地方,大哥大给我按摩脚踝的情景在脑海里再现出来的时候,浑身烫得像是火烧。
“来到这里还挺让人怀念的,你说呢?”大哥大说着,走到我面前,问:“你的脚现在还好吧?”
我刻意抬起那只受过伤的脚,笑了笑:“没事了,说起来那天还真的应该谢谢你。”
“何小姐的客气,我会当成是见外了,可能你还没把
我当成你的朋友。”
听着他这话,我开始着急起来。在说了好几声抱歉之后,他过来握住我的手,动作迅猛而有力把我束缚着,没法动弹。除了视线还可以闪躲之外,已经无处可逃。我在心里暗暗叫道,完了,笼中鸟飞不出去了。
“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还屡屡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这不是撩拨是什么?我现在就给你想要的,互相需要的时候,是最佳时机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击”吓蒙了,急中生智问了一句:“大哥,你结婚了吗?”
看着他一愣的表情,我知道误打误撞成功了。我趁机挣脱了他困住我的双手,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床头低矮的柜子边上。
“你结婚了吗?”
我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反问我,这一问勾起了我对周维清的思念。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远在国外的他应该回来了,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婚姻应该是每个女人所向往的安宁生活,心若没了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我爱自由没有错,但是到了这个年纪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走进了教堂,也会心生向往。宋冬野唱过的那句,爱上了一匹野马却没有草原,就是我和周维清真实的写照。
想到这些,我竟有些心酸溢上来。黑老大的话语把我从伤感中拉回现实,他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你担心的和我担心的一样,那我们都是杞人忧天了。”
“何小姐,老话说得好,那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他的脸已经凑过来。
眼前的人明明不是周维清,可是我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