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法院传票的那天,是我的不幸日。周小雨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帮我研究了星座。要不是因为看见白纸黑字写着我何牙的名字,我从来就没相信过星座。不过初中的时候就听说了天秤座是完美主义者,并且天生的好气质,这一点我没怀疑过。
虽说我的命数和运气,还有爱情什么的都是弱到爆了,可是我对我的颜值什么的,还是很有自信的,这点,我是一定以及肯定。
“周小雨,你刚刚算的是什么结果?我想再确认一遍。”我盯着手里还有快递员余温的传票,我以为和杨冰清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却忽略了这个流程。我不得不去对质一个想要杀我的人,而在这之前,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剧情。
就是因为陌生所以我在心里抗拒这样的流程,可是这个流程,这个案件,偏偏我就是主角。只有在自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的时候,对一件事情不自信的时候,才会对这种事情深信不疑的。
周小雨木讷的看着我,两秒之后才“哦”了一声,念着:“本周不宜外交、出门,即使你不愿意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什么?我的心里一阵惊奇。
“好吧,我在此之前是真觉得世界上像星座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哄骗小孩子的,现在看来,连大人也会被忽悠啊。”我这是退缩了吗?真的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没有信心啊。
周小雨似乎看穿了我的胆怯,握着我的手说:“何牙,你别怕,我和我哥都在你身边护着你,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的。”她的声音竟然让我觉得那么有安全感。
从没想过胖乎乎的周小雨竟然会有这么血气方刚的一面,当一个女孩子有担当的时候,
妥妥的。尤其是说着要保护你的人还是有十足重量的人物,想起周维清,我还没问清楚他究竟对杨冰清做了什么手脚,让她足够判个无期。
周维清,想起她曾经对小明星是多么的好,多么的体贴,那种虽说是为了刺激我,可是他们那么多次的眼神里的光,难道都只是周维清装出来的,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很可怕。
我心里渐渐不安起来,趁着周小雨出去的时候,特意打了个电话回家问候了爸妈,还有我那个固执的亲弟弟。何须很忙,他忙到没有时间听我多说几句废话,他忙到没空听我跟他说说我的近况,说我即将要上法院去,他关心的只有他自己的事情。
“好,你忙。”所有的委屈呼之欲出,却又再度被压抑回去。“嘟”的一声,连同我所有对何须一句关怀的渴望,都断了线。电话那边的人,如果你能够对我的关怀有我对你耳朵一半多的话,那么我应该会多么的高兴和欣慰呀!
不知怎么的,人在医院的时候,总算是容易胡思乱想。我躺在床上,看着被挂在我视线之上的输液管缓缓流动,顿时觉得自己在这个城市就像漂浮着的浮萍,无枝可依。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因为周维清的缘故一次次来到这个让我极度讨厌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的眷顾,还是觉得我的苦难还不够,每次我都能够顺利的度过生命危险期,然后顺利的出院,似乎这已经成为了规律。
周维清看上去成了我唯一的支柱,但是我自己都在怀疑能不能抓紧他?也许我的这根支柱只是看起来强大,也许他不愿意成为你的支柱。
周小雨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告诉我说:“何牙,我哥因为公
司外派飞纽约了,要过一个星期才回来。”
这个时间,周维清去了纽约,这是意味着什么呀,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走。那我呢,我始终比不上其他的事情。
我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日期,传票上的日子就是后天,我要自己去法庭应了杨冰清的上诉。得知周维清不能在我身边,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找不到落脚点。
我承认,我慌了,即便我知道占理的是我,即便我知道我是受害者,但是一想起周维清说的动了手脚,要让杨冰清判个无期,我就没办法从容面对。心里像是有一个洞,不知道怎样去填充它。
不知道周维清是不是感受到了我内心强烈的召唤,他的简讯很即时,到达我的手机,就在我心里正在为他将要离开的消息不知所措的时候。
很简单的告诉我他将离开一个礼拜的时间,他难道不知道我要去法庭这件事情吗?也罢,人总有独自面对生活的时候,也不能依赖别人一辈子吧。
想是这样想的,但是开庭当天,我在周小雨的陪同下,拖着还虚弱的身子上了司机的车。在车上,我不觉想起了何东霖。
其实,我真的是心里非常没有底,周维清不在,我想到的能够帮助我的就只有何东霖了。
“周小雨,如果我跟你说我有点慌了,你会嘲笑我吗?”我双手在腿上面环绕着。
“不会。”周小雨摇头的时候跟我一样,喜欢不停晃动很多下,来证明自己的不赞同。和周小雨这么多天了,我发现她身上有很多和我相像的地方,还有很多我羡慕的地方。
我微笑着,接着说:“那我想叫个朋友一块儿过去,他能够帮助我的。”
“谁呀?你是不是觉得我没
有安全感?或者说,何牙。”她说着就凑到我耳边来,有些神秘的微笑,低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