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位置选的很好,阳光从落地窗上射过来,正好射在我们面前的桌面上。
玻璃应该是上好的,射在桌面上的阳光不刺眼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这光晕看着很舒服,好像可以缓解人的压力和负面情绪。
赫然还没有看到我,她跟上次在暗流的那个男人在一起,好像是叫何东霖的吧。
对于何东霖这个人我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他应该就是小说情节里面的小人。
不过既然是赫然喜欢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替赫然觉得非常担心,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赫然她,会幸福吗?在我心中,赫然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有权利得到一份完完整整的幸福。
我坐在座位上,正想着要不要去跟他们打招呼。我是有些矛盾的。
不知道心里还有没有在怪我,虽然我是躺着也中枪的那个,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先迈出一步,我想起了赫然对我的种种好。想起她是我唯一在外面信任依赖的闺蜜。
这么想着,我站了起来,朝赫然他们那桌走过去。
“赫然,好巧啊。”我笑着跟赫然打招呼,我尽量笑的很自然,掩盖住我内心的矛盾。
“牙,牙子?”赫然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神色既惊讶又疑惑。可能她想,我是因为什么才能进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吧。
面对赫然的这个反应我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我总不想如实告诉她,我不晓得她会不会理解我。
“既然都碰上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何东霖适时的开口,避免了我跟赫然的尴尬,我松了一口气。
“不用了,你们两个吃吧,我还有朋友在那边呢,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指了指安迪的位置,委婉的拒绝了何东霖的建议。
何东霖跟赫然同时看向了安迪的位置,赫然更是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大概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我家那种情况,我居然会出现在这种高档餐厅,居然还和朋友吃饭。
“牙子,我突然想去洗手间了,你陪我过去一趟吧?”赫然看着我,一副不送拒绝的态度。
我想她是有话跟我说的,她那么清楚我身边的人和事,自然什么都瞒不了她的法眼。算了。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于是
,跟安迪打了个招呼,便跟着赫然去了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还未开口,赫然就拉着我手。
“赫然,你怎么了,轻点轻点,我手疼。”赫然的力气出其的大,我的手被她抓在手里,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牙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赫然看着我眼睛,眼睛里满是疑惑和质问的神色,我被迫的看着她。
我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无奈,我得心里又开始堵的慌,像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不禁心虚起来。
果然像我这种人,一旦过得比较好就会被以为是攀上了什么人,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只是我没想到赫然会这么直接,没有给我留一点余地,弄的我很是不知所措。
“赫然,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好不容易挣脱赫然的手,她的力气真的很大,我的手上被她抓出的印子清晰可见。
我无视了手上的痕迹,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赫然。我知道是自己干的事情不对,不求赫然能够支持我,原谅我,但我希望得到她的理解。
我不知道怎么跟赫然说,既然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那种不堪的女人,那就让我一直错下去吧,我自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甚至无可救药。
“赫然,这是我的事。是我的选择,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望着赫然,眼睛里是近乎绝望的神情,身体的力气仿佛都要被剥离。
我后退了一步,刚好后背贴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后背上传来的冰冷的感觉给了我一些力气,双腿哆嗦了一下。
“牙子,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可是你要知道这一步一旦踏出就没有再可以回旋的余地了啊。”赫然拉着我手,我知道她其实还是关心我的,虽然周维清的事给我之间添了点隔阂。
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吗?赫然啊,你哪里知道,我早进了地狱,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在暗流上班的时候被人陷害,莫名其妙的和周维清。如果说周维清是魔鬼,那么那些标榜着自以为高清的人就是恶魔。
毕竟魔鬼只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恶魔虽然不会给你明显的伤害,但是口中的言语足以杀死一个人。魔鬼清楚自己是魔鬼,可那些
恶魔总会拿自己那自认为清高的心去评判别人无奈的错误。
我看着赫然,其实赫然不知道的是,我跟她又有什么区别呢,同是生活的奴隶罢了。
她为了自己的目的跟何东霖在一起,而我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得已跟周维清在一起。同样的被自己无可奈何的苦衷束缚,谁又有权利去评判谁呢?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一个是心甘情愿,一个是不得已而为之。
“赫然,在这件事上我有自己的考虑,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请不要跟我爸妈说,他们年事已高,我想让他们享享福。”我不知道再怎么跟赫然谈下去,可能谈再多都没有意义了吧。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