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关系脆弱的他们。但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把话说漂亮了肯定没错。 贺焱不知道苏婷心里所想,沉思良久说:“那你们离婚了我要跟着你。” 这…… 见苏婷面露为难,贺焱眼睛一红问:“你不愿意?!” 苏婷连忙说:“没,我没有不愿意,只是你的监护权在你爸那里,离婚后你要跟着我,得先经过他的同意。” 苏婷觉得贺东川肯定不会同意,离婚后让自己孩子跟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后妈,得多不靠谱的人才能干出这事啊! 显然,贺东川不是这种不靠谱的人。 但管他呢,问题全推给他,反正他是亲爹,贺焱再气愤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贺焱年纪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不过苏婷的话他听明白了,思考片刻说:“我知道了。” 苏婷不清楚他具体知道了什么,只知道这事算过去了,顿时长出一口气。 哄小孩也是个体力活啊! 正想着,门口响起贺东川的声音:“你们在聊什么?” 苏婷吓了一跳,反射性抬头问:“你怎么站那?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贺东川回来有一会了,“虽然我跟你爸的夫妻关系是暂时的”这句话开始,后面的话他都听全乎了。 但有时候看破不说破,贺东川说:“刚回来,可能你们聊天太专注,没听见。” 苏婷信了他的话,主要是他平时脚步也挺轻,刚才她一心想着哄孩子,的确可能没听到,随口应了声问:“哦,你营里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好了吗?” “没什么大事,有个兵昨晚出去加练,伤到了,昨晚临时调船送去了医院。 ” 贺东川说得云淡风轻,苏婷却没那么好糊弄,岛上的情况她都差不多摸清楚了。 如果从军事方面来称呼,平川岛应该叫平川水警区,部队建制师级,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因此岛上地方虽然不大,但该有的都有,比如卫生所,里面工作的可不是什么赤脚医生,那是有技术的军医。 一般的问题,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大手术,卫生所都能给治,需要上手术台才棘手点,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需要连夜调船送到市里医院,受的伤肯定不轻。 不过贺东川不想说,苏婷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对方到底受了什么伤,主要是部队上的问题她拿捏不好度,怕过了线,便只关心问:“人没事吧?” 贺东川说:“动了手术,我在医院守了一夜,确认没事了才回来的。” 果然动手术了。 苏婷心想,又问:“那你昨晚是不是没怎么休息?” “断断续续睡了两三个小时,你呢?要寄回去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别管这些了,寄信这事不着急,你赶紧回屋躺会吧。”苏婷说完见他不动,对贺焱说,“把你爸拉房里去。” 贺焱抱着玩具车起来,伸手去拉贺东川。 “那你什么时候去寄东西?” 苏婷说:“东西什么时候不能寄?反正我买的都是干货,早半个月晚半个月收到都一样,又坏不了。” 其实她还有点犹豫,信是模仿原身的笔记写好了,但真到寄出去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担心。怕自己哪个字没写好,怕苏家人看出她笔画转折间的僵硬,更怕他们从口吻中发现她的不对劲。 信寄不出去,她反而能松口气。 但她也知道,这事拖不了多久,这周不寄出去,下周也是要寄的,而且她迟早会和苏家人面对面坐在一起。 也是想到这些事,苏婷才对自己穿成了别人这件事有了实感。 她穿的,不是纸片人,也不是小说里的恶毒女配,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存在过的人。 也直到这时候,苏婷在看待原身时,才没有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指指点点。 小说里原身的所作所为的确很降智恋爱脑,到现在苏婷依然觉得她不是个好人,但越认识到“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苏婷就越无法用不是她想穿的这种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原身。 因为,不管原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占据了对方的人生是事实。 之前她没有想过,在她成了苏婷后,原来的苏婷去了哪里,是消失了,还是穿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希望是后者。 这样的话,她就不欠原身什么了。 见苏婷陡然沉默下来,贺东川说:“那下次我休息再陪你去邮局。” 苏婷点头:“行。” 贺焱终于拉动贺东川,父子俩一起进了次卧。 不过躺下后贺东川没有立刻睡觉,而是询问儿子:“你跟你妈刚才在说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贺焱就想起了件重要的事:“爸爸,你和妈妈离婚以后,我可以跟着妈妈吗?” 贺东川额角微抽,他撑起手揉着额头问:“你妈妈说我和她以后会离婚?” 贺焱点头,想想觉得不大对,又摇头:“最开始不是妈妈说的。” “那是谁说的?” “钱红红的妈妈。” “钱红红是谁?”贺东川对家属院的孩子没苏婷认识的多。 “钱红红就是钱红红啊。”贺焱理所当然地说,又凑到老爸耳边低声道,“爸爸,我告诉你哦,钱红红的妈妈好坏的!” 贺东川见贺焱说不清楚钱红红是谁,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钱红红的妈妈怎么了?” “她好坏,之前还想让妈妈除掉我。” 贺东川眸色微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妈妈说的啊。” 听到这里,贺东川才发现在他离开家的那段时间里,可能还发生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往上靠了点问:“她什么时候说的?怎么说的?” “什么?” “钱红红妈妈让你妈妈除掉你的那些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跟我详细说说。” 贺焱哦了声,把那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