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首歌101块钱,这杯酒是歌的附赠品”服务生面带难色道。
“啥破酒啊,还得点歌才能喝,那你们为什么把他放到酒单上呢”
“先生您没有看仔细,这杯酒并没有价格,而且这是我们老大的规矩,点完歌后会按照您的就餐人数上酒”
“算了,算了,一首歌两杯酒,也不算很贵,我来付就好了”胡莱拦住了白冰的准备反驳的话。
白冰强忍住愤怒,微笑着说:“怎么能让你付钱呢,毕竟今天是你的生日,那你看看点什么歌吧”
“这杯酒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每一杯蔚澜都是我们老大亲自上手调酒”。服务生微笑道
听到白冰的话,胡莱陷入了沉思,回想起曾经和某人在半夜用网易云一起听过的歌,那时两人在“结了”和“在加纳共和国离婚”两首歌之间不断切换,你要“结婚”,那我就“离婚”,反正就是要较劲,最后“结婚”还是败给了“离婚”,某个闷闷不乐的人率先败下阵来,听了十几分钟的“在加纳共和国离婚”。
胡莱抬起头,看着舞台上的男人,此刻的他已经放下了吉他,在乐队伴奏中唱起了下一首歌,那是梁博的《出现又离开》,酒吧的霓虹灯下,男人的眼神忧郁,带着一幅枪灰色的大框眼镜,留着刚毅的美式前刺,脖子上挂着一块白色的挂坠,是一块标准的和田玉无事牌,黑色背心外露出的胳膊,证明了这是一个经常锻炼的男人,胳膊上还纹着一朵水墨风格的莲花。
“果然是他”,胡莱慌乱的低下头,从白冰提出来丽江时,她就不断的抗拒,抗拒这个地方,抗拒这里的回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她曾经无数次想过重逢时的画面,或带着喜悦、或悲伤、或释怀,但从没想过会真的会在这里重逢,仿佛被时间冲淡的记忆又不断涌上心头。
“在加纳共和国离婚”,胡莱道。
“什么?您再说一遍,我记一下”,或许是胡莱思考的时间过长,服务生一时之间听着歌走了神。
“在加纳共和国离婚”,胡莱又重复了一遍。
“好的美女,您非常幸运,我们老大虽然有时会在台上唱歌,但毕竟不多,今天不一样,每年的今天,我们老大都会独自在舞台上唱歌,据说应该是某个纪念日,所以每年的今天人数都异常火爆,今天您不但能听到我们老大唱歌,还能喝到他亲自调的酒”服务生笑着说。
“是嘛,那我们今天还蛮幸运的,莱莱,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果然啊,你是一如既往的幸运”白冰听到服务生的话开心的转头对胡莱说。
不过短短两首歌的时间,酒吧就已经人满为患,先前空着的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抢不到位置的只能坐在调酒台前,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见缝插针,坐在了走道里,酒吧的霓虹灯下,胡莱看着舞台上的男人没有接话,看不清楚表情,也看不清楚在想什么。
只见服务生从容的在挤满人的走道里穿插而过,来到舞台上,静待男人唱完歌后,俯下头对着男人说了什么,又回过头指了指胡莱的桌子。
男人抬头看了眼服务生手指的位置,不禁微微一愣,绚丽的灯光照射在熟悉的面孔,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笑了笑,对服务生说:“我知道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