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平一听说是永升的人来了,人刷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起来了,他踹了一脚身旁的梁朋:“你快让人去订个餐厅,永升的负责人过来了。”
这半个月来,梁冬平和梁朋两父子焦头烂额,但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这永升是c市最大的一家材料供应商,他们早就在不久前找过他们了,但都被拒绝了,后来梁朋又连续几天请客吃饭,钱和礼物倒是送了不少出去,然而还是打水漂了。
两父子都以为永升这里走不通了,没想到今天会峰回路转。
梁朋一听是永升的人来了,人顿时就精神起来了。
梁家靠着这皮包厂风光了十多年了,这公司要是真的一下子就倒了,风光不在不说,那些签订了合同却不能按时出货的违约金,他们一家人怕是赔一辈子都赔不完。
可以说,两个多月前,梁朋和梁冬平两人签合约的时候签的又多春风得意,如今就有多颓败失措。
永升可以说是他们的救命大腿啊,这都亲自找上门来了,梁冬平走出办公室门口,眼睛都是红的。
梁朋马上就让人安排了当地最好最贵的酒店,也让助手连忙去准备茶水招待。
梁冬平带着秘书一路走得飞快,生怕保安怠慢了他的贵客。
事实上,他的保安也早就怠慢了云苏一行人了。
梁冬平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为了迎接永升的负责人,一
路走得气喘吁吁的,走到厂房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半年多没见的儿媳妇。
梁冬平心下不解,但到底是块老姜,他压下心中的不解,看向云苏:“您是永升的李总?”
云苏笑了笑,“我不是,她才是。”
“云小姐。”
李韵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云苏,云苏只好开口:“梁总,我们进去再说吧。”
看到几人都是女流之辈,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儿媳妇,梁冬平不禁皱了一下眉。
但他看云苏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把人请了进去:“那我们先进去谈。”
云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陶桃,示意她别担心。
梁冬平给秘书打了个眼色,让他去给永升那边的人问问。
一行人刚走进电梯,梁冬平的秘书就急匆匆地跑回来,在梁冬平的耳边说了一句:“永升那边的人说了,今天过来的人是他们的新董事长。”
梁冬平脸色一变,看着云苏她们态度更加尊敬了:“几位这边请。”
梁朋早就已经安排好茶水等永升的人了,他没想到的是,等来的居然是自己的妻子陶桃。
看到陶桃,梁朋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你终于肯回来了,陶桃。”
他说着,下意识就伸手要拽陶桃,然而不等他的手碰到陶桃,手腕就已经被云苏打开了。
云苏将陶桃拉到自己身后,似笑
非笑地看向梁冬平:“梁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苏,这位是我的秘书,也就是永升的新任董事长。”
永升新董事长李总不过是云苏的秘书,这永升最后的话语权在谁的手上,梁冬平不可能不明白的。
“爸,您不是说永升的人来了吗?”
梁朋不满地皱了一下眉,抬头看到云苏的时候,他怔了一下。
啧,这陶桃什么时候有这么极品好看的朋友了,他以前怎么没见过?
梁冬平冷瞪了梁朋一眼:“云总,犬子唐突了。”
云苏笑了笑:“唐突了我倒是没关系,但是唐突了陶小姐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陶小姐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御用画手,她啊,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云苏说着,带着陶桃在一旁的沙发入了座,从一旁李韵的手上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合约,抬手就扔到了那桌面上:“梁总,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们今天过来,是给您雪中送炭的,您公司现在什么样子,我想您自己一清二楚。”
“如今附近大大小小的原材料商都不会给你们提供材料了,而不久前,你们才签了好几份订单,最早的一份交货订单,似乎在一个月后,而最晚的,在四个月后。你们手上的那三份订单,加起来出货量六十多万,而公司需要的材料,也不是一丁半点,就算有小材料商愿意给你们提供材料,我
想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一个月后,贵公司如果还拿不出那十五万的货,违约赔偿五百万,梁总自然是赔得起的。两个月后的一千三百万,我想梁总也难得出来。就是不知道,这四个月后的违约金三千万,梁总能不能拿得出来。”
云苏的话音刚落,梁冬平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云总,那您的意思是?”
“梁总先看看吧,满意的话,您就签个字。”
梁冬平拿过那桌面上的合约,合约是永升会提供他们这一次所缺的所有原材料,价格按原来他们收购原材料的价格算。
梁冬平看着那合约,有些不可置信。
他在商场混了二十几年了,虽然算不上多大出息,但是看得出来,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给他们下套了。
可是这么大费周章地下套,除了蓄意报复和恶性竞争,梁冬平还真的想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