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妮子舍不得你地鼠哥?”地鼠懒散地抽着烟,拍了一下赵宇琳的脑袋,笑道。
“哼,谁舍不得啊,只是问问你好久走而已,地鼠哥讨厌死了。”被人拍脑袋,赵宇琳当即板着一张脸,说道。
“呃……”吮吸了一口烟,地鼠顿时无语。
“我开个玩笑而已,地鼠哥生气了?”瞧着地鼠不说话,赵宇琳这才问。
“傻瓜。”地鼠笑道。“你地鼠哥就算是会生天下人的气,也绝对不会生你这个鼻涕流和跟屁虫的气。”
“段哥哥,你看,他又欺负我。”鼻涕妞和跟屁虫,似乎是赵宇琳的禁忌一般,当即又向段浪求救。只是,赵宇琳的内心,却是暖暖地。她已经很多年,不曾如此开心过了。大哥自从结了婚,有了嫂子,仅仅是将她当成一个仆人,呼来使去,稍有不对,便拳打脚踢,恶语相向,这可是让赵宇琳时常想起二哥雷子,奈何雷子早已离世……
至于地鼠,虽然一直以来,都喜欢欺负赵宇琳,但也仅仅是玩笑而已。
欢声笑语,骨肉亲情……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过血缘关系。
“行,一会儿哥哥帮你收拾他。”段浪说话的同时,还给地鼠使了一个眼色。赵宇琳闻言,这才美滋滋地掏出自己一款老式nokia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段浪见着这手机,又不由地一阵心疼,这还是早在几年前,nokia风靡全球时,他买的一款比较时尚的手机,如今,诺基亚的时代早已经过去,苹果肾4、肾5、肾6都已经出来有些时日了。而这款当年时尚的手机,也已经成为老古董,更何况,期间还被赵宇琳的嫂子拿去用了,看来,自己什么时候得去给赵宇琳买一款才行。
“哥,我要是有你的本事就好了。”没再理会一侧的赵宇琳,地鼠吮吸着香烟,道。“这年头,像嫂子这样的女人,怕是打起灯笼火把,也难找了。你可要好好对待她,这些年,该玩的,你都已经玩够了。”
韩嘉宁躲在厨房的墙角,小耳朵竖了起来。该玩的,都玩够了,是什么意思?
正在懒散地吮吸着香烟的段浪,浑身不由地一阵哆嗦,赶紧对地鼠挤眉弄眼,谁知地鼠却满脸认真地道:“哥,你咋了,眼睛进沙子了啦?哦,你是怕在小琳面前破坏你的形象?”干笑了一下,扫了一侧拿着诺基亚手机专注玩着俄罗斯方块的赵宇琳。“没事,我们都是小琳的哥哥,就算我们再坏,小琳也不嫌弃,也不会向嫂子出卖你,小琳,对不对?”
赵宇琳暂停游戏,认真地看着两人,然后重重点头。“嗯,就算段哥哥和地鼠哥哥再坏,在小琳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哥哥。”
而韩嘉宁听得“最坏”二字,内心不由地“咯噔”一下,面色变幻,咬了咬银牙,继续倾听者地鼠那些不为人知的爆料,这可是她了解段浪的一次好机会。
“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段浪咳嗽一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梨子塞到地鼠手中。“来,吃个梨。”
“段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吃梨子?”将梨子放在桌子上,地鼠说道。“这不,兄弟才见面,你就要和我分离,多不吉利?不过说真的,这些年,我也深知浪荡的苦,虽然每晚换着床伴,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激情无限,可每次激情过后的无限空虚和落寞,我想,你比我体会的更清楚吧?”
段浪浑身直冒冷汗,思考着要不要杀人灭口了。
每晚换着床伴,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激情无限,激情过后的空虚和落寞,比我体会的更清楚?躲在厨房认真倾听的韩嘉宁,这个时候面色则是彻底拉了下来,美眸中,闪烁着无限的寒意,手中的菜刀,更是捏紧了一些,若不是此刻时间地点环境不对,她非要将段浪千刀万剐了。
“哥,我知道你很苦。”地鼠眼神暗淡,颇为复杂地盯着段浪。
韩嘉宁听着这句话,内心更加奇怪,面色阴晴不定,段浪成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纵意花丛,醉生梦死,逍遥自在,这也叫苦?
苦吗?段浪面色缓缓地静了下来,大口地吮吸着香烟,翘着二郎腿,默不作声。
“我明白,你和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同。”地鼠抖了抖烟灰,靠近段浪,将手搭在他肩上。“上邽段谷水,放浪形骸外,出身上邽段谷的你,虽然每天放荡不羁,逍遥快活,好似你天性如此,可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那不是本质你的,你用厚厚的蚕茧裹住柔弱的驱壳,可是却裹不住柔弱的心,哥,你是个好人。”
放荡不羁,逍遥快活?韩嘉宁听着,眉心紧锁,提了提手中的菜刀……蚕茧,驱壳,柔弱,你是个好人?地鼠突兀的一番话,则是令韩嘉宁内心满是疑惑。
“也正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才终究无法原谅自己,终究无法解开心结,终究无法释怀……”地鼠情绪有些激动,满是同情、满是心疼地看着段浪。“哥,我真不愿意你……”
“闭嘴。”段浪怒道。韩嘉宁就在一侧倾听,关于自己曾经的放荡不羁,醉生梦死,他倒是不怕韩嘉宁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韩嘉宁又能如何?而更深层次的东西,那些无限杀戮,那些伤心过往……段浪只想一个人来承受。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