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口腔内，有很多被自身咬伤的口子，推测是被割下时太痛，自己咬伤的。”
“我推测下体是在生前被割下的，且口中没有堵塞物。”
陈末给出了肯定答复，他没有在死者的口腔当中发现毛巾等其他物品的痕迹。
如果死者嘴巴有被毛巾等物品堵住的痕迹，那么口腔当中就不会有伤口，只会有毛巾的条纹以及一些浅浅的牙印。
但这些都没有，答案就显而易见了，死者下体是生前被割下的，凶手作案的地点是空旷的，周围没有人的。
“很好。”
“有了这个线索，便能得出一个大致区域了。”
林涛脸上不免露出笑容，看向陈末也多了一些赞赏。
这是对有能力之人的赞赏。
踏踏踏。
就在这时，小帅拿着周边地图快速跑了回来，将地图展开。
几人视线在地图上快速扫过。
约莫几分钟后，就有了答案。
小区，宾馆，等人群聚集的地方都可以直接排除。
剩下的便是郊外以及一个个村落了。
随着时代的发展，就业前景，教育等诸多因素，牧城这座城市的人口外流是非常严重的。
许多村子的年轻人都去往了外地打拼，随着老一辈慢慢离世，很多村子几乎已经空掉了。
“要说哪个村子人口外流最严重，且符合空旷特征的。”
“必然是这个小牛村了。”
林涛食指在地图上点了一下。
这个村子是距离市区最远的村子，周围没有学校，没有医院，没有工作岗位，基本上都搬出去了。
“嗯。”
陈末对此是认可的，因为他注意到，这个村子虽然距离市区是最远的，但却距离他们所处的这条河是最近的。
凶手的作案地点很大概率便是这个村子。
但为了保险起见，附近的废弃工厂，废弃学校，烂尾楼也派人进行了搜查。
……
时间一直来到中午十二点，调查也终于有了进展。
小帅在走访调查时，从小牛村村长的口中了解到，村子一个星期前有一名女孩前来租房，这个信息瞬间引起了他的警觉，这个地方的人巴不得早早搬出去，谁会反向在这边租房？
带着疑问前去查看，便发现屋子内并没有居住的痕迹，且空气中还有一些血腥的气息在。
“林队。”
“陈末。”
小帅站在院子内，朝着赶来的林队长以及陈末挥手示意。
两人看向这座房子。
院墙是用红砖垒砌起来的，只有成年人那么高，从院外能直接能看到院内，不清楚是故意这么修建的，还是修建到一半停工了。
“有什么发现吗？”
“有，村长说租户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孩，但我们在屋子内却找到了一身男性的衣服，看大小跟死者差不多，而且空气中还有没散干净的铁锈味，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现场了。”
林涛点头露出满意之色。
走入屋内。
一套男士衣服外加内裤就映入了众人眼帘。
“但可惜的是，没有在口袋中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小帅解释的语气中稍显无奈。
本以为能因此直接锁定死者身份，没想到是他高兴早了。
“就没其他线索了？”
“真没了，现场有凶手走时打扫过的痕迹，只有这一身衣服。”
“村长不是见到凶手了吗，能画出来吗？”林涛不死心的询问。
闻听此言小帅低声回答：“村长今年已经69岁了，说是忘了”
淦！
林涛很想说脏话，发泄心中的情绪。
上一秒他还因为找到线索而心情愉快，下一秒情绪就坠入谷底。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但毕竟从业多年，心态还是能尽快调整好的。
“村长那边想办法再争取争取，哪怕是回想起一根手指头，都是有用的。”
“明白，我这就去。”
目送小帅背影离去，林涛在屋内寻找线索的警员身上扫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陈末的身上。
刚打算说话，便看到陈末顺手拿起外套，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怎么了？衣服有味道吗？”
陈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确认了一遍。
衣服外套上，有一些烟味残留的味道。
“嗯，上边有烟味。”
林涛闻言立刻接过外套也闻了闻，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他什么都没闻到。
见到这种情况，陈末示意林涛右手正在燃烧的香烟。
常年抽烟的人，是闻不到衣服上残留的烟味的。
但不吸烟的人，却能立刻闻出来。
这是因为烟味会附着到头发上，衣服上，皮肤上，久而久之便对这种气体形成习惯，对此味道不敏感。
也是林队长没闻到的原因。
前世他何尝不是这样呢。
“还真是。”林涛发出感叹声。
他回想自家老婆说自己身上烟味大，但自己却总是闻不到，就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