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脾气,我冲过去对着我的手机像个疯子一样地拼命踩,直到有个人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
“桑榆,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是梁歌的声音。
他抱着我,我还是要不停地踩,疯狂地踩,直踩到我筋疲力尽,踩到梁歌把我给摁在树上,两只手反剪在身后,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我喘着粗气瞪着他。
“你给我放手。”我对梁歌说:“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斑驳的树影印在梁歌的脸上,他的目光锐利直接:“你发泄够了吧?现在你爸爸躺在医院的床上,你还觉得你很委屈吗?”
“我不委屈,我怎么会委屈?我是一个小恶魔呀,我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气得到住院,我是一个大逆不道,一个忤逆的女儿呀!”我拉长的声音道,也许是月光的原因,我觉得我在梁歌的眼睛中的自己,脸色也显得特别的苍白,白的就好像盖在我爸身上的医院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