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夏至嘴硬也只是一秒钟的事。
昨天给男公关小费,完全是受桑榆的怂恿。
而且,还是塞进人家男公关的裤腰里,那个动作太暧昧。
夏至后悔了,这真是一生的污点。
桑榆这个丫头,应该离她八丈远。
夏至气短了:“你要怎么求?”
“反正,只要你配合就行了,具体怎么我通知你。”
南怀瑾挂掉电话,夏至手一哆嗦,好容易剪的还算完整的窗花剪的细碎,还得重来。
晚上,谷雨去了和他们约好的烤肉店。
她到的时候书生已经来了,正捧着菜单研究,见谷雨来,很高兴地拉开椅子让她坐。
“胖子呢?”
“和班花吵架呢,说晚点来,我们先点。”
“唔。”
“吃什么?他们家的秘制厚五花很好吃。”
“好,只要是肉。”
“你还是那样,无肉不欢。”书生打量她:“可是怎么吃不胖呢?”
“嘿,千金难买老来瘦。”
“你才几岁,就卖老?”书生点单。
“三十岁。”
“我们同年,都是大龄未婚男女。”书生一边点菜一边说:“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吧?上大学那会你就是绝缘体,天天跟夏至一起玩,但人家夏至啥
也没耽误,男朋友甩了一个又一个。”
“我没她漂亮,没人追我。”
“谁说的,你很漂亮,与众不同的漂亮。”书生拿着笔看着谷雨发愣。
他的眼神,有点那种意思,谷雨就算是个白痴也看得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把菜单从书生的手里抽走:“点好了?点好了就叫老板。”
俩人点了一堆肉,厚五花就是一整刀五花肉,看上去很生猛。
一整块直接放在铁丝网上,油脂落入了炭火中,香味立刻传来。
胖子和班花吵吵闹闹地来了,班花脸拉的像刚上桌的茄子一样长。
谷雨笑着问:“怎么了这是?昨天不还在朋友圈秀恩爱吗?”
“她也太能败家了,一口气买三个包,直接我公司全部员工的一整个月的工资。”
“你挣钱不就是给我花的吗?”
“那也不是这么花”
“那个包包是限量,我都看重好久了,再不拿下就断货了”
俩人又吵起来了,谷雨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种琐碎的事情压根说不出道理来,要不然你们先在门外打一架?”
俩人顿时都泄了气,班花还是气咻咻:“去年生日,今年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都没送我东西,而且是答应我的,我买
下来送给自己有什么问题?再说那个限量版,我还是没拿下来。”
“你听听,你听听。”胖子直翻白眼:“她还不满足,那些能当饭吃吗?”
俩人吵的谷雨脑仁疼:“二位,二位,冷静,吃完有力气了再吵。”
“贫贱夫妻百事哀。”班花对谷雨说:“千万别嫁穷鬼。”
“胖子还是穷鬼?”谷雨用剪刀把烤好的五花肉剪开,分给众人。
“他只是驴子拉屎外面光,外强中干不顶用。”
“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书生忙不迭地插话:“只要合理理财,小中产还是很有优势的,又能经常陪老婆,又不会穷的揭不开锅”
“谁要你们陪,给钱就行了。”班花往嘴里塞了一块五花肉,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紧盯着书生:“你该不会是想要追谷雨吧?”
书生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否认,摸摸后脑勺笑了笑,顺便偷看谷雨。
谷雨滋啦滋啦地烤肉,当做没听见。
班花和谷雨上厕所的时候问她:“你在跟书生谈恋爱吗?”
“没有。”谷雨赶紧说:“我没那么想。”
“那帮穷酸。”班花还在生气:“胖子越来越小气,男人只有对你大方,才是真心爱你。”
“有的
男人钱多的花不掉。”
“谁?介绍给我?”班花立刻说。
班花也是一时气愤说说过过嘴瘾,她们回到包厢继续吃东西。
正吃着,服务员送进来一块蛋糕。
众人愣着:“蛋糕哪来的?”
服务员说:“一位先生订的。”
班花看了看胖子,估计不去问他,问书生:“你订的?”
书生摇头:“没有啊。”
班花以为是胖子订的,谷雨也那么认为,服务生又说:“那位先生说,蛋糕得由一位小姐亲自切开才行。”
“哪位小姐?”
服务员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库:“最漂亮的那位小姐。”
服务员把刀地出去,班花微笑着拢了拢头发,仪态万千地伸出手接过了刀。
班花做班花太久了,顺理成章地认为服务生说的那个人是自己。
她拿过刀,切下了蛋糕。
中间有个硬硬的没切开,班花用刀拨开蛋糕,里面有只精致的首饰盒。
班花心中小鹿乱撞,赶紧把首饰盒拿出来。
众人都有点傻,只有谷雨没心没肺地起哄:“哦,胖子,你好浪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