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太开心了,冷静下来一想,不对那这么说来,桑时西不是一直都知道谷雨死没死?
林羡鱼拽住他的衣角:“谷雨姐姐是不是还活着?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你干嘛不跟夏至姐姐说?你知不知道夏至姐姐好难受?”
“你别跟傻白甜一样灵魂三连问,”桑时西拽下他的手:“当时我立这个墓也是给夏至看的,但是至于谷雨活着还是死了,我真的不清楚。”
“怎么可能?”林羡鱼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活人究竟是不是死了,连她身边最亲的人都不知道?
“说来话长。”桑时西握着林羡鱼的手腕往小树林外面走:“你跟桑榆最好划清界限,不然下次就不是挖坟这么简单了。”
“下次我才不会听她忽悠。”林羡鱼依偎着桑时西小声道。
穿过小树林,来到被挖的一片狼藉的墓碑前,桑时西皱紧了眉头。
“这种缺德的事情你都跟着桑榆一起做,你没有脑子?”
林羡鱼被骂的很委屈:“她说她也不知道谷雨姐姐死没死,还说如果能确定谷雨姐姐还活着,她就能继续查她照的照片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谷雨姐
姐。”
“以后桑榆的话只可以信一成。”
“信一成是多少?”
“比如说,桑榆要带你来这里,你一个字都不要听就行了,你还傻傻地跟她来这里挖谷雨的坟,如果被你的夏至姐姐知道了,她会直接把你埋在这里。”
“夏至姐姐不会这么凶残吧?”
“比你想象的更凶残。”桑时西蹲下来,林羡鱼也跟着蹲下来,哭丧着脸:“那要怎办?那更得恢复原样了,要不然夏至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林羡鱼蹲在那儿,一脸无辜的模样,月亮照在她脸上,白白的,倒也挺可爱。
忽然不忍心再继续吓唬她了,桑时西被迫当了一次水泥工。
他不太会这种,砌的歪歪扭扭不忍直视,而且砌的很慢,忽然一束手电筒的光芒向他们这里射过来,桑时西急忙搂住林羡鱼低下身,手电筒的光芒越过他们在墓碑上照了一圈,又照向了别的地方。
林羡鱼的小心脏嘭嘭嘭地跳,跳地又快又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跳的这么激动。
是因为她缩在桑时西的怀里么?
是因为她的脸贴在了桑时西的胸口么?
她甚至听到
了桑时西的心跳声,一声声跳的很用力。
保安终于走了,桑时西直起身来,看到了红着一张脸的林羡鱼。
在白色的月光下,林羡鱼的红脸蛋像打了白霜的苹果。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除了心脏跳的快了一点之外。
“你的脸很红。”桑时西指指她的脸蛋。
林羡鱼立刻捂住自己的脸,有一点烫烫的。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没出息,躲在桑时西的怀里一会儿脸就红成这样。
“你砌的好难看。”林羡鱼岔开话题。
“我又不是泥瓦匠。”桑时西把工具收起来:“我没必要做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桑时西能够来帮她擦屁股,林羡鱼已经非常感激了。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容易被人给看出来。”
“早知道你还跟着桑榆瞎胡闹。”桑时西收拾好东西拉着林羡鱼离开。
桑时西带着林羡鱼没往围墙那边走,林羡鱼拉住他:“我们不能走大门的得爬围墙。”
“谁要跟你爬围墙?”
“那你刚才怎么来的?”
桑时西指了指小树林尽头的围墙处,那里好像有一个小门:
“你不知道吗,这有个后门,一般来说都不会上锁的,反正墓园里面没什么东西可偷,人家绝对想不到会有那么无聊的人过来挖别人的墓。”
林羡鱼瞠目结舌,她和桑榆还费了那么大的劲爬了半天,早知道就从这门里进来了。
出了小门上了桑时西的车,林羡鱼瘫倒在座位上:“我的妈呀,好惊险。”
桑时西发动了汽车,林羡鱼很戒备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桑家的。”
“你倒是蛮认门,就住了一个晚上,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去。”
“我答应夏至姐姐了,再说我也想查出谷雨姐姐到底是不是活着。”
“按照你的智商。”桑时西从驾驶室里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容凉凉的:“你还是别费这个劲了吧。”
林羡鱼顿时气结:“别小看我,现在夏至姐姐得坐月子,我要为她分担。”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桑时西回过头去发动汽车。
不知道桑时西是什么意思?反正在桑时西的心里,她就是傻子呗。
桑时西好像的确把车开往桑家,林羡鱼就放了心。
忽然林羡鱼好像想起
了什么,立刻直起身子大力地拍桑时西的肩膀:“桑榆,桑榆还在交警队里面,她没有驾照被交警给捉走了!”
桑时西冷不丁被她这么一拍,手一抖,旁边就是一个湖泊,他就直煞煞地向湖那边开过去,惊的林羡鱼一身冷汗,桑时西及时踩了刹车,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