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秘书翻着白眼当做没听到我的话,领着我们往里面走,一路上的员工看到我,不管在干什么立刻起身鞠躬,跟军队里训练好的一样。
“夏董好!”
“夏董早!”
招呼声不绝于耳。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他们的亲妈,还是曾经用甘甜的乳汁哺乳过他们的那种。
这条通道怎么这么长,感觉要走死了。
终于,董秘书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桑时西在里面。
藏青色暗条纹的手工西服,让他精致帅气的像个假人,蜡像。
总之是没心的,没感情的。
我走进去,冷不丁门口头还有人,又是冲我一鞠躬,毕恭毕敬地喊:“夏董。”
我信了你的邪!
老娘差点没被他们给吓死。
脚都打软,要不是谷雨扶着我,直接瘫倒了。
“你整什么?”扶着桌面站住,我等着桑时西。
他坐在长方形的会议桌的顶端,主席位,手里握着一支笔,靠在椅子里很是悠闲。
他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的男人,我一看便猜十之八九是律师。
果不其然,桑时西给我介绍:“这位高律师,是我们集团的法律顾问,股份赠与协议就是他亲自拟的,你过目一下。
”
高律师将协议递给我,我翻开草草看看。
大律师就是大律师,协议做的人模狗样的,条条框框很是清晰。
我看的很快,看完了还给他。
“有什么感觉?”桑时西很关心我此刻的心理活动。
“几秒钟就让我知道了我变成了一个有钱人了。”我老实回答他。
“不仅是金钱,而是权利。”桑时西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来。
他很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我今天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的肩膀。
他挡住了窗口的阳光,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金灿灿的。
“夏至,权利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它会让你的人生得到升华,让你觉得你之前的人生都是白活了。”
他吐气如兰,颇有点蛊惑的意味。
我知道,他在给我洗脑。
他拿起那个协议,递到我面前来:“这百分之十五,我爷爷还不知道,足以让他心脏病发住进医院。”
“你还真不孝。”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孩子的妈。”他打开,将他手里一直握着的金笔递给我。
我低头看看:“是真金的么?”
“嗯。”
“笔头也是真金的么?”
“嗯。”
“24k,999?”
“应该是。”他的节奏
被我打乱了,拔开笔套将笔塞进我的手里:“签吧!”
“不忙。”我低头仔细研究金笔,总是听说金笔金笔的,我真的很好奇黄金不是很软么,怎么做笔,会不会变形?
我正在研究金笔,我的思绪完全跑偏了。
桑时西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顶上飘荡:“夏至,人在这个社会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我心不在焉地问,翻来覆去地研究金笔,真好看,我也想要一枝。
我眼皮就是这么浅,没招。
“选择。”他拿走我手里的笔,让我专心看着他:“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选择。”
“你的意思是,我选择签了这个留在你身边帮你奶孩子,就是选择对了。”
“青春易逝,爱情不过是泡影。今日的俊男美女你侬我侬,激情过后不过是相看两厌的皮囊,只有权利和金钱才是强大你的后盾,爱情会变淡,会变味,会消失,但是它们不会。”
说的好有道理,我差点就信了呢!
我是记者,向来伶牙俐齿。
“大哥,爱情会让人激动,开心,快乐,悲伤,难过,它会有千百种情绪,会让大脑中的多巴胺升高,产生奇妙的感觉。而权利和金钱,会让人麻
木而愈加冷酷,就像你一样。”我把协议摔进他的怀里:“你的心是冷的,桑时西。你爱过一个人么?没有吧,对你来说你的伴侣对于你的唯一的意义就是,是否能给你带来相关的利益。你需要的不是伴侣,只是合作伙伴。可惜啊!”我唱戏一样哀叹。
“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挡在我的面前,像一堵完全没有温度的墙。
挡住了我的微风,我的暖阳。
去他奶奶的爪。
我揉揉鼻子:“麻烦让让,再让你的狗头师爷也让开。”
“夏至,我以为你跟那些蠢女人不一样”他声音里真的包含失望。
我干笑了两声:“您高看我了。”
我从他身边挤出去,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没有人会放弃这些而选择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已经把所有的都还给了我们桑家,他没有了桑家二少爷和大禹集团副总裁的光环,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你以为我爱他,是因为什么狗屁副总裁?”手腕被他攥的生疼,挣也挣不开:“他能让我大笑,也能让我流泪。那些钱可以吗,权利可以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