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看着我,很显然他不太热衷于跟我探讨这个问题。
“你想多了。”他说。
“你没看到吗?我和盛嫣嫣嫣同时发生危急情况,桑旗先选择送我到医院来而不是盛嫣嫣。”
他依然看着我:“你是故意的?”
我翻了个白眼:“我疯了?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不光是为了孩子,这种事情我一向不屑于做。
一直以来都有人说我聪明,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是大智慧,不是小聪明。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不要再折腾了,如果你伤着了孩子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他眼中寒光毕现,我却没那么害怕。
他能把我怎样?
现在是法制社会,难不成把我杀了?
我无欲无求,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夜里头我睡得不太安稳,隐隐约约的总是听到盛嫣嫣那若有似无的哭声。
其实我知道一定是我发生了幻听,盛嫣嫣的房间和我的房间隔了好几个,我就是顺风耳也不可能听得见,再说了她已经哭了那么久了,难道不累吗?
第二天早上,桑时西给我去办出院手续,让我在病房里面等一会儿。
我躺了一夜腰酸腿疼,便在走廊里面
溜达。
我正在溜达的时候,电梯门忽然开了,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40多岁50岁不到的样子,雍容华贵,但周身却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我看着她的脸,这个女人有一丢丢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跟她有一面之缘。
我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这是何仙姑的母亲。
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一定去找盛嫣嫣的,何仙姑这么快就把她妈妈给搬出来了。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往边上靠了靠,给何太太让出一条路。
何太太走走到我的身边忽然停下来,在我的脸上盯了两秒:“是你?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我好心好意地提醒她:“我现在是你女儿的大嫂。亲家。”
我笑嘻嘻地对她说,她瞪了我一眼,估计她今天的目标不是我,所以无心恋战,抬脚便往盛嫣嫣的病房走过去。
我承认我很八卦,我倒不是想知道何太太会跟盛嫣嫣说什么,说来说去也就无非那几句话,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离开我女婿之类的。
我倒是很期待想知道盛嫣嫣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靠近了盛嫣嫣的病房门口,她的病房也是,里面一间外面一间,所以我就溜
进去,钻进了洗手间里面,将门虚掩便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你她们在说什么。
盛嫣嫣的声音很快响起:“请问您是…”
“你就是盛嫣嫣?”
“是啊…”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桑旗已经结婚了你不知道吗?还在这里勾引他!”
“这位太太你在说什么?”盛嫣嫣的语气充满了惶恐与无助。
通常很柔弱的女性会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但是也会让有些女人更觉得可恶。
何太太的声音高了八度:“不要在这里装蒜,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中国话,我让你离开桑旗,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这位太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好一个打太极,四两拨千斤一句听不懂就把自己推的干干净净。
我忽然发现了一种新的聊天方式,就是如果你不想直接面对你的对手的时候,干脆就装白痴,傻白甜这个设定真的蛮适合盛嫣嫣的,不过只是表面。
“盛嫣嫣,不要在这里跟我装!你以为我对你没办法了?我现在跟你好言好语的说,给你一大笔想要的钱然后从桑旗的身边消失,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位太太…”
盛嫣嫣忽然哭了,我贴在门口听得笑眯眯。
何太太不是盛嫣嫣的对手,盛嫣嫣的攻击武器就是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在桑旗面前比迫击炮还要好使,何太太说的那些话就像是重拳落在棉花上,压根就不起作用。
听着听着我也失去了兴趣,估计她们之间说的再久也就是这些对话。
我悄悄地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拉开了病房的门,忽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和何太太惊慌的声音:“你怎么了?盛嫣嫣你干什么?”
我很想探头看一眼,但听到了何太太的脚步声便急忙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桑时西正在满世界找我,见我从盛嫣嫣的房间里出来,走过来扣住我的手腕:“干什么去了?”
“嘘…”我将食指放在唇边,赶紧拉着他闪进我的病房。
他狐疑地看着我:“你又干什么了?”
“干嘛说又?”
我想了想按了呼叫铃,小护士立刻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看着我:“怎么了?”
她肯定很奇怪那边桑时西刚刚给我办了出院手续,那边我就按急救铃。
“盛嫣嫣的病房过去看看…”我跟小护士说。
小护士懵了两秒,然后又抬步急急忙忙地跑过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