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床上的人到底是谁,床上那人便瞬间动了。
“狗贼!找死!”
娇喝声刚响起,楚白便感觉自己胸前突然多了一股十分巨大的力量。
然后,他就被直接掀飞数米远,重重的撞在墙上。
楚白痛苦的捂着胸口,这下他不用想也知道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谁了。
除了黑珍珠这位黑风寨的二当家,还能有谁?
楚白借着月色看了一下房间中的摆设,这应该是林仙儿的房间没错。
为何躺在床上的却是黑珍珠?
林仙儿去哪儿了?
黑珍珠此时已经披了一件外衣站了起来,她蹭的抽出一柄宝剑指向楚白。
“狗贼!受死!”
说着,她便要直接斩向楚白。
楚白懵了一下,急忙大吼:“是我!我是楚白!”
黑珍珠顿了一下,但她手中的剑却依旧斩了下来。
只是在马上伤到楚白的时候,她的剑锋突然往旁边撇了一下,最后刺到楚白旁边的桌案上。
一瞬间,楚白感觉自己的后背直接湿透了。
如果他刚才晚喊上那么一瞬间,黑珍珠那一剑很可能就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真没想到,黑珍珠竟然会这么虎!
就算是被冒犯了,也不能直接就下死手吧?
最起码,也得给他一个狡辩……解释清楚误会的机会啊!
若是他刚才真死了,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大冤枉蛋?
他就是想找自己媳妇亲热一下,这特么也有罪?
谁会想到,自家媳妇不在她自己的床上,床上却躺着另一个女人?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啥小电影里面的剧情呢。
正当楚白大口喘着粗气,还没从头皮发麻的感觉中走出来的时候,黑珍珠冷冷的笑了一声。
“呵!楚白,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黑珍珠打量着楚白,声音清冷的说道。
楚白愣了一下,随即怒火中烧。
这种人?
这种人是什么人?
“黑珍珠!你把话说清楚!”
楚白好像完全没看到黑珍珠手中的剑,气冲冲的喊道:“老子好不容易回趟家,想着跟媳妇亲热亲热,结果你拦在中间不让老子跟媳妇亲热,咱们到底谁才是恶人?”
“你有没有听过,小别胜新婚?老子踏马一两个月没见媳妇了,就因为你老子才见了媳妇两面就算是翻篇了!”
“你有没有听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么做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他真是气极了,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虽然他能隐约感觉到黑珍珠对自己有些与众不同,但黑珍珠做的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分。
反正他是完全无法接受的,因此直接把土匪都骂了出来。
但黑珍珠听到后,却不屑一笑道:“老娘本来就是土匪,你莫不是才知道?”
楚白愣了一下,瞬间无话可说。
黑珍珠何止是土匪?
她还是土匪窝的二当家!
整个黑风寨都听她的指挥!
一股挫败感,瞬间让他无计可施。
然而,黑珍珠此时却也来了脾气。
“楚白,别以为就你自己委屈!”
黑珍珠看着楚白,冷冷的说道:“你以为老娘就不委屈吗?还是说你以为老娘天生就是没皮没脸,任你怎么说都对你死心塌地?”
她的声音中,前所未有的带上了一丝哭腔。
楚白抬起头,诧异的看着黑珍珠。
然而,黑珍珠却扭过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楚白想起黑珍珠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他突然有些搞不清楚,黑珍珠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说黑珍珠喜欢自己?
或许多少有这么一点儿,但楚白一直觉得不太可能。
就算黑珍珠真喜欢自己,也只是因为自己与其他人不同,所以让她对自己有些好奇,甚至是误以为喜欢自己。
因此,每当有人提起黑珍珠可能对自己有意思的时候,自己都会刻意的避开这个话题。
虽然他的初衷是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和黑珍珠的关系,但他一次次的这么做,或许也伤害了黑珍珠的内心。
有个词叫过犹不及,他屡次在其他人面前撇清自己和黑珍珠的关系,或许在他看来只是为了避嫌。
但在黑珍珠看来,就是看不上她,甚至是看不起她……
“我……”
楚白舔了舔嘴唇,却发现自己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又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其实没有嫌弃黑珍珠?
万一他自己自作多情怎么办?
又或者说黑珍珠其实也很优秀?
这一听就是假话,而且也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黑珍珠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楚白道:“你不必解释,本姑娘只是想告诉你,本姑娘并不欠你什么,从最初的设卡拦截,到上一次想把你留到山寨当压寨相公,最后占便宜的人都是你。”
“本姑娘之所以跟着你回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