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开车往郊外驶离,一个半时辰以后车抵达香岚山私人山路,停在了半山腰一栋宅院大门前。
住宅依山傍水,远离城市嘈杂,环境清幽,非常适合修身养性。
江赫开着车从角门位置开车进入,停在停车场的位置,江赫解开安全带,伸手推车门时候,却见林初宜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江赫出声问道:“怎么了?”
林初宜这才回过神来,手捏紧着安全带,即便她装的再冷静,但眼底的紧张和慌乱显而易见。
江赫笑着道:“到都到了,你难不成还就想一直坐在车上,走吧!”
林初宜抿了抿唇,点点头,最后还是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
江赫打开后备箱,将林初宜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他帮着提了一点,林初宜拿了一点。
“走吧!”
两人朝着主院的大厅走去,走到正门前时,便看到一位穿着灰色长袖中山服中年男人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江赫上前一步,礼貌尊敬唤道:“李叔。”
李叔年过六十,但身形气度依旧精神抖擞,是这座宅院的管家。
李叔看着江赫笑着点了点头,“来了。”
说时,视线落在林初宜身上,林初宜浑身一紧,心虚喊了一声,“李叔,好久不见。”
李叔脸上带着和蔼的笑,点着头,“来了就好。”便没在多言。
“先进来吧!”
林初宜跟着走进了正厅。
正厅完全是中式装潢,不管是价值连城的巨幅无价刺绣图案,古董摆件,还有沉香木制作桌椅凳子,每一处都透着庄重的威严感。
林初宜和江赫的师傅秦老名义虽说只是国画大师,但却是真正的红三代,整个江城,甚至全国上下地位都是举足轻重,只要他想要办的事,只要他一句话,无数人为其马首是瞻,家中两个儿子身居高位,可以说是真正的高官之家。
但秦老深居简出,基本很少人可以见到他。
林初宜从小能跟在秦老身边学习也是因为自己母亲缘故。
李老看着两人,道:“你们先坐会儿,秦老正在和一位客人在书房聊天,我去通报一声。”
“好。”
江赫回头看向林初宜道:“坐吧!”
林初宜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凳子上,相对于江赫轻松,林初宜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拘谨。
几分钟后。
传来交谈说话的声音。
林初宜身体立马紧绷起来,江赫站起身,林初宜跟着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随即她便看到从拐角处出现的人影,为首老人杵着拐杖,头发已花白,正跟一侧的人说着什么,神情看上去很和蔼可亲。
当林初宜看清楚那走在秦老身侧后位置的人时,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正听着秦老说话的齐慕白也见到了林初宜,对于她的出现,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师傅。”江赫唤了一声。
林初宜才猛地收回视线,双手手指交叉揪紧着,整个人都紧绷着看着秦老,忽然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秦老一双深沉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初宜,回答着江赫的话,“来了。”
江赫看了一眼齐慕白。
秦老介绍道,“这位是冯教授冯老的学生,齐慕白。”
江赫恍然,冯教授是国内顶尖政法教授,跟秦老也是至交好友。
“慕白,这位是我学生,江赫。”
江赫看着齐慕白,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点了点头。
林初宜却是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齐慕白对着秦老道:“秦老今天有学生来看望,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您。”
秦老没有挽留,吩咐李叔送人。
齐慕白迈步离开,他看了一眼林初宜,林初宜朝着他勾了勾唇,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方便跟他打招呼。
齐慕白离开后。
客厅内陷入安静。
秦老坐在凳子上,双手捏着拐杖,低沉着眼没有说话。
江赫作为中间人,忙打圆场,将林初宜买的礼物提了过来,道:“师傅,这都是初宜给您买的补品。”
秦老没好气瞥了一眼林初宜,然后将脸别过去,道:“她自己没长手还要你来提?”
林初宜心下一紧。
江赫忙使眼色给林初宜,林初宜低着头,抿了抿唇瓣,弱弱的道:“师傅,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秦老捏了捏拐杖,哼了一声。
这哼的一声气性可以说是相当的大,秦老也没理会林初宜,依旧将头偏侧到另一边去,没有去看她。
江赫尴尬,这老头子脾气太大,不是说好只要初宜好好道歉,他可以原谅的嘛。
江赫正要劝解一下。
就听到林初宜倒是不服气的开口道:“年轻人走弯路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师傅敢说自己活得这么几十年就没有犯过错?”
一向沉稳稳重的江赫听到这话都惊了。
秦老更是瞪眼,盯着林初宜,然后对着江赫道:“你听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她还反过来质问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