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亮着灯，但没人经过。
他便有些肆无忌惮地要再亲亲她的唇，结果被顾宁昭一掌按住脸推开。
“睡觉去。”
房门关上，隔绝了盛熠腻歪缠绵的视线。
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叹息一声。
昭昭到底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节目啊……他以为来这个节目可以和她朝夕相处。
的确是可以，但是还有其他电灯炮——特别是程北川那个家伙。
今天她说觉得有意思就来答应录这节目，但她向来是不喜欢被曝光的。参加这个直播节目，意味着要很长时间都在镜头的拍摄下，一举一动都被记录着。
这对身为灰金十三角七号的她来说，是极其陌生甚至是不喜的。
可她却来了。
理由绝对不是觉得有意思，应该是其他的。
他眼底眸色渐渐幽深，似有暗光掠过。
“难道……”
是因为程北川？
除了程北川，他也想不出昭昭到底是为什么要上这个节目了。
“盛总。”
二楼楼梯口走上来个工作人员，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声。
盛熠回神，抬眸看去。
脸上还残留着的一些温柔顷刻间全然敛下，缓步走过去。
“什么事？”
“郑导想和您聊一聊，不知道您现在……有空吗？”
工作人员说着还看了眼顾宁昭房间的方向。
他在这儿等了很久了，一直不敢露头。直到听见关门声，才现身。
既然盛总已经出来了，那应该是不会再进顾老师的房间了吧。
盛熠眉头一动。
“和我聊？”
“是的，关于节目录制的一些事情，想和您沟通一下。”
如果是圈里的艺人，导演直接就让他把人喊过去了，哪里还会问有没有空之类的。
但奈何现在这位是尊惹不起的大佛，得用请的。
盛熠点点头，“行，走吧。”
节目组的房间在这栋别墅的隔壁栋。
盛熠走进的时候，郑导已经等着了。
“盛总，打扰您休息了。”
“有事儿说事儿。”
郑导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是这样的，就是我们这儿是个直播节目，如果有点……嗯，过火的画面肯定会遭到平台警告甚至是封禁。”
盛熠闻言，眉尾挑起。
“过火的画面，你是指什么？我和昭昭？”
语调漫不经心的，却带给了郑导极强的压迫感。
深冬的季节，他感觉自己汗都要冒出来了。
“那个盛总……”
“这不是恋综吗？连亲都不让亲？”
盛熠语调更沉。
“更何况我都没当着镜头的面了，这也不行？”
郑导咽了咽口水，“可以——没当着镜头面就可以！”
但他这不是有几次是当着镜头亲的么，虽然亲的是脸和额头，但是谁能保证他下次亲的会不会就是嘴里。
“就是今晚直播快结束的时候，您进顾老师的房间……”
“我什么都没干啊。”
盛熠摊手，表示无辜。
郑导：“是是是。”
干没干他怎么知道，只有盛熠他自己知道。
“我就是想提醒您一下，在节目录制的时候最好还是克制一点。我知道您很喜欢顾老师，但在镜头前和顾老师做一些过于亲密的举动的话，对顾老师的名声……不太好。”
盛熠骤然拧眉。
“怎么说？”
郑导觉得眼前这个任盛世集团总裁的男人，其实还是个大男孩。
他心里立马就有招了。
“盛总，您是不是就谈过顾老师这一个？而且还是初恋。”
“当然了！”
盛熠一秒都没耽搁，朗声应道。
“昭昭这么好，我以前现在未来只会喜欢她一个。”
边上的工作人员：够了，他们不是开听他撒狗粮的。
郑导：“这就是了，您是第一次谈恋爱，又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不知道一个小动作或者一句无意间的话都可能会引发网友们的讨论。”
“就比如今晚，您进顾老师房间的时候，直播间评论区就有一些不太好的话……”
“对昭昭的？”
盛熠嗓音冷厉，满眼含霜。
郑导抿唇，点点头，“对。”
“都说了些什么，拿给我看看。”
好在他早有准备，拿过平板点开相册里的截图。都是工作人员在看直播的时候截下来的。
【看顾宁昭一点儿都不避着盛熠，看来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吧。】
【长得倒是挺纯的，没想到已经脏了，可惜。】
【看盛熠这么喜欢她，床上功夫应该挺好的吧，想试试。】
【我不介意加入他们。】
【……】
盛熠每看一条，眼底的冰就多结一层。
拿着平板的手用力得骨节泛白，眉眼间积满阴沉。
“把这些图发我。”
郑导愣了下，“盛总是要……”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