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昭闻言，顿时心中了然。
……云锦这小子。
她勾唇失笑。
惬意地望向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致，光影折射，瞧见他印在玻璃上模糊不清的脸。
“程氏集团和盛世都在争夺和智芯科技的合作，程北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盛熠叮嘱道。
“他虽然表面上风评还行，但背地里是有女人的。虽然没当到明面上，但商界的或多或少都知道，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顾宁昭侧头看他，眼神轻佻。
盛熠撞见她的目光，见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着急。
“你不信？”
“信，”顾宁昭眼里盛着浅淡的笑意，“我就是刚知道原来你也会编排人。”
盛熠眸底划过丝心虚。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编排他。”
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就是怕……”
他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顾宁昭却是知道他的未尽之言，唇角扬起弧度，转回头坐正靠在座椅上。
“我的眼光还不至于降到那么低。”
盛熠一听，顿时眼神锃亮。
“那是不是说明在你眼里我是最好的？”
他急迫地追问。
顾宁昭：“好好开车。”
“你说一下，说一下。”
他似是得不到答案不肯停歇，像个得不到糖果就哭闹的孩子。
“看前面，开车。”
她语调沉了几分。
盛熠‘哦’了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乖乖开车。眼底却划过丝亮光，似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半小时后，顾宁昭看着窗外熟悉的别墅。
“不是送我回家吗？”
怎么又开到他家来了。
盛熠狡黠一笑，开门下车，绕到她那边拉开车门，俯身去解她的安全带。
“我家就是你家，回哪儿都一样。”
他颇为无赖地解释。
“上次你说陪我一天的，结果二十四小时没到你就走了，今天得补上。”
他牵着她下车，往里走。
“盛爷爷已经睡了吧，我去会吵到他的。”
“爷爷不在，他回盛家老宅去了，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
踏进玄关，顾宁昭刚要弯腰换拖鞋。腰身被扶着往上一提，下一秒就坐在了并不高的鞋柜上。
“干什么？”
盛熠站在她身前，眉眼柔和而缱绻，“你不用动，我帮你换。”
说着，他弯腰蹲下，单膝跪地。
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下，然后拿过边上的拖鞋套上。
顾宁昭任由着他，见拖鞋换好就要跳下来，却被他挡了回去。
“你还要干什么？”
盛熠欺身靠近。
顾宁昭坐在鞋柜上稍微比他高一点，他便仰起头凝着她。玄关顶上的射灯打下柔和的光线，映在他脸上，眼睫在眼下投射一片昏沉的阴影，衬得眼底眸色幽深晦暗，叫人看不清。
“想你了。”
他埋进她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脑袋在她脸颊连带着脖子那块蹭来蹭去，落下细密黏腻的轻吻。
顾宁昭有些痒，缩了下脖子。倏然被他扣住后颈，顺势压下。
“给我亲一下。”
胸腔微微震颤，沙哑性感的嗓音从喉间发出。
没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他的气息全然涌了过来。
唇瓣微凉，像是还染着外面深冬的凌寒。不过很快融化在交缠的唇齿间，覆上炽热。
既温柔又透着几分失控，像是在宣泄着什么又像是在占有。
“以后能别理他吗？”
间隙，他含糊地吐出几个字。
眸底神色浓得几乎化不开。
顾宁昭迷梦睁眼，“程……唔。”
两个字被他的舌卷去，没能说出来。
“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盛熠在她唇上啄吻，“只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顾宁昭手勾着他的脖子，手指从他发丝间滑住喉结，一下一下地点着。
“又不是没叫过。”
盛熠轻哼，“现在想听你叫，我想听。”
顾宁昭眉尾一挑，“……盛、熠。”
“嗯。”
轻柔的吻落在耳畔。
“盛熠～”
“嗯。”
落在脸颊。
“盛熠。”
“嗯，”落在唇上，“我在。”
啪嗒。
似是不小心碰到了开关，玄关处陷入一片幽暗，只闻急促粗沉的呼吸声和时而溢出的呜咽和轻吟。
整整齐齐摆好的鞋子散乱一地，东一只西一只。靠墙摆放的鞋柜挪了位置，失了分寸。
刚才由盛熠亲手穿上的拖鞋已然凋落，脚踝处勾着裤子，晃晃悠悠。
下一秒被嫌它碍事的盛熠脱下扔到地上。
“不上去吗？”
双腿沿着鞋柜下垂，于黑暗中透出隐约莹白的光泽。
盛熠站起身，拉开鞋柜的一格抽屉。
“不用，这儿就有。”
顾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