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盛熠怎么肯走。
“你不说,我就陪着你。我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陪着你。”
他环抱着她,将她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动作轻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房间里安静下来。
静得只能听见时不时响起的闷哼声。
“很痛的话,”
盛熠抚上她鲜血淋漓的唇,眉头紧蹙,满眼心疼。
将自己的手放到她的嘴边。
“别咬自己,咬我吧。”
顾宁昭偏过头,避开他的手。
“听话,你这样会伤着自己的。”
像是接吻时让她张开嘴那样,他用手指撬开她的齿关,试图把手给她咬。
“呃!”
痛意骤然汹涌。
顾宁昭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倾身咬住了他的肩膀。
“嗯……”
盛熠下颌线绷紧,却没觉得有多痛。
再痛,也没有现在的她痛。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调整了下位置好让她咬得更省力。
如此这般,竟是直到天边破晓,顾宁昭才缓缓松了口。
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剩下的她在忍受范围之内。
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入眼的是极深的咬痕,已经渗血,看着有些可怖。
“你傻的吗?”
声音沙哑,像是几日没有喝水般干涸。
盛熠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根本不在意自己肩上的伤。
“你怎么样?不痛了吗?”
他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汗。
“现在没事了。”
熬过最痛的那一阵就好了。
盛熠没问她为什么会痛,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处,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昨晚比他五年前知道自己腿受伤的时候还要可怕。
他真的怕会失去她。
“要不要洗澡?”
顾宁昭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再等一会儿。”
她得缓一下。
不然她可能会在浴室里滑倒然后摔死。
“好。”
两人在清晨中相拥。
谁也没有说话,唯有快速跳动的心脏让对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绪并不平静。
有了点力气之后,顾宁昭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想起他昨晚突然闯入,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开了一整晚的阳台门。
“以前这样闯入我房间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盛熠:“什么下场?”
“死在我手下,你是第一个进来之后还活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