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姚洲的经纪人吴承基表情严肃。
“如果公布了你衔青的身份，那之后你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清闲了。”
当初顾宁昭和姚洲合作，她连分红比例都不在意，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对外暴露她的身份。
这么多年姚洲守口如瓶，任由外界的那些人怎么挖怎么问，他们都没有透露过半分。
连那年颁奖典礼最佳作词作曲的奖项，都是姚洲带领的。
奖杯至今还放在姚洲家……哦不对，姚洲好像上次连带着签名专辑送回给顾宁昭了。
总得来说，衔青究竟是谁这个问题被圈内探讨了这么久。
如果真的公布了，那么绝对是爆炸性的。
没人会再关注顾宁昭和姚洲、余子濯莫须有的绯闻。
甚至会有人觉得以她衔青的身份，足以让姚洲和余子濯攀附。
那就不是顾宁昭脚踏两条船了，而是姚洲和余子濯巴结她。
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人会找上顾宁昭。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
吴承基劝着。
他看着这个不比他女儿大多少的孩子，有些心疼。
之前他对顾宁昭的身世不太了解。
但最近倒是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个中真相究竟如何他不知道，但他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她，更心疼她。
小小年纪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背地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肯定付出了很多。
顾宁昭姿态慵懒，靠着椅背，手搭在桌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
明明看上去颇为散漫，却是叫这个会议室的气氛倏然凝结。
姚洲和吴承基默默地闭了嘴，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瞧着是个小姑娘，却好像做了数年上位者似的。
压迫感十足。
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没什么好考虑的，”
指尖顿住。
顾宁昭缓缓抬眸，视线扫过眼前的两人。
“就这么定了。”
姚洲深知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乖乖答应，“好。”
吴承基抿唇，也点点头。
“那公布的时机……”
顾宁昭对上姚洲看过来的视线，“就定在新歌发行日。”
新歌的录制很顺利，几乎是一遍过。
但顾宁昭精益求精，让姚洲把几句重点唱了好几遍，才终于满意了。
在加班加点之下，新歌很快出了成品。
姚洲第一时间发给了顾宁昭，让她试听。
得到了两个字——可以。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他耸耸肩，吐槽了句。
但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灿烂。
能得到她‘可以’两个字已经很难得了，要知道第一张专辑制作完成之后，她只说了‘还行’两个字。
在她听来仅仅是还行的一张专辑，却在当年拉爆了大大小小的音乐奖项。
他现在有点不敢想象这首新歌能到什么程度。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姚洲发了新歌预告微博。
【姚洲：姚洲新歌《破》不破不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明天10:00请查收惊喜~】
微博一经发出，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神秘女子和他、余子濯的绯闻还在被热议，这个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
【啊啊啊啊——哥哥终于发新歌了！】
【我靠！就十几秒不够听啊，好像快点到明天十点。】
【奶奶，你喜欢的歌手终于发歌了，快来听！】
【已预约，莫辜负/微笑】
粉丝们积极响应，纷纷开心姚洲发新歌。
但也有关注点还在绯闻上的人。
【姚洲这是打算冷处理了？发个破声明就算解释了？】
【破罐子破摔了是吧，这个时候发新歌他怎么想的，反正我不会去听。】
【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是不会支持新歌的】
【当演员就好好演戏呗，又回来发歌，肯定唱得很差了吧，听都不用听。】
很快，姚洲新歌《破》这个词条就登上了热搜榜第五位。
连带着热度已经降下去的姚洲和余子濯为了女人当街打架姚洲 恋情余子濯 恋情姚洲和余子濯谁才是第三者这些词条又慢慢爬上了榜。
久久不下。
吴承基时刻关注着微博上的情况。
情况和前几天几乎没什么区别，该骂的还在骂。
现在都在说姚洲为了女人脑子都没了。
微博的粉丝数也掉了几万。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定了定神。
就像这首歌里的歌词一样——不破不立。
触底反弹。
接下来就看明天上午十点之后了。
姚洲的微博还在继续发酵着，特别是到了晚上，正是网民们最活跃的时候。
姚洲新歌《破》已经从热搜榜第五冲到了第二位。
八一七处，盛熠看着姚洲的这条微博。
皱着眉头。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